吁!
李肖携万千怒火策马出阵,看到一脸疑重警戒薛梦云,不由一愣。
凶名远扬的红缨寨寨主竟然是女的,这是他始料未及之事。一女辈能在这乱世突起,一路厮杀成为名镇汴州四贼团之一,可见其有过人之处。
李肖虽心感慨吃惊,但还是一脸肃容,嘴里不饶人挑衅道。
“死的滋味如何?”
“你……”
薛梦云本是不甘心情被其一击瞬间气怒,剑眉一竖,缰绳紧握,犀利美息瞪其之!
如不是身处敌圈,她立马拔刀把这狂妄之徒砍了,但此时由不得她,随即脸色一寒不屑道。
“别在这耍嘴皮,要杀要剐随你便,老娘眉头绝不皱一个!”
李肖被怼的无语,刚才之所以说那番话,纯粹因其射断帅旗,心气难消出言讽刺,不料对方火气比他还大。
两军对垒帅示弱必损士气,李肖收起情绪,一脸威容携不可阻挡之势道。
“汴州乱贼杀之无过,尔等祸乱万民其滔天罪行足以灭族,胆敢猖獗于此!”
薛梦云面对其气势丝毫不胆怯,听其说辞剑眉随之一竖,一脸不屑讽刺回击道。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汴州受灾你们朝廷管过吗!”
“额,抱歉说错了,应该是说不榨干我们最后一滴血,已经谢天谢地了!现义正言辞谈祸乱,你们这些狗官管过我们这些汴州受灾之民吗?”
“没有,没有!”
“你见过一母亲为剩下最后一口麦糠给病弱的孩子,义无反顾的去跳崖吗!”
“你见过一壮汉因家无余粮可食,眼睁睁看着家人一个个死去,最后发疯撞死吗!”
“你见过年迈老弱长辈,为给后辈留余粮度灾,而选择绝食而死吗!”
“你见过一母亲为给孩子活下去的机会,肝肠寸断的把年幼孩卖给它人做奴婢。只是为了他能有一口饭吃不被饿死,你见过吗!”
薛梦云越说越激动,最后血红之息死死盯着李肖,留下悲痛欲绝之泪。
薛梦云连续质问就如同一把坚不可摧的利刃,一遍又一遍割着李肖之心,使其疼痛到无法呼吸。
“祸乱,如衣食无忧试问何人愿过刀尖之活!整天提心吊胆命悬一线,就为吃一口饱饭,且吃完这一顿,不知是否还有命吃下一顿!”
“劫,背上祸乱之罪;不劫,饿死荒野!丰衣足食的大人,试问你,我们能怎么办!怎么办!”
薛梦云没有罢休之势,继而犀利质问道,似心中的一切不甘怨恨痛苦得到发泄口。
李肖看着激动的薛梦云想反驳其言,但始终欲言又止无语可出,苦涩无奈悲凉瞬间冲其心房。而后自讽一笑,当初豪迈之言终是在现实之下低了头,他无权给出答案!
但李肖现是朝廷剿匪之帅,汴州难民救命之最后一根稻草,他必须去面对这让人无法抉择之题。
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女子,其眼中悲绝之色难隐,李肖最终还是沉声道。
“这是朝廷之过,州官之罪,在下会给世人一交代,但这不代表尔等祸乱之口,继行为祸汴州之民,使其本是苦不堪言之日继而雪上加霜!”
“哼,信朝廷之人已变白骨,本姑娘只相信自己手中抢!”
薛梦云不屑冷笑道,话落手中长抢一横劈,凌厉之风卷起一片黄沙。
“保护将军!”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