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8日。”甘正堂回答完,问,“你觉得密码答案是可人的生日?”
“嗯。”顾居易点点头,“去找孙子博看病的人是谢可人。所以,我认为答案应该跟谢可人有关。再联想到‘秘密’之前,第五页日记上写的话,谢可人明确地提到,如果她建立一个‘秘密’文档,她会用出生日期来设密码。”
“我们试试看,就知道对不对了。”顾居易边说,边重新在跳出的密码对话框里,输入了新的答案:0328。
果然如顾居易所料,文档5被成功打开——
“是什么秘密?”我忍不住好奇地问。
“我设计了我的亲生母亲去杀人。”
谢可人的话,对我来说,还真是平地一声雷。
接下来,我详细地问询了整个过程。
……
果然是两本小说,两个灵魂。一本的作者是想报复的女儿,一本的作者是悔恨不已的母亲。前者是恨,而后者是爱。
“一开始,我真的只想报复她。可是后来……”谢可人顿了顿,尔后有些懊恼地说,“我觉得她是真的待我好。所以,我不想再骗她了。”
“你打算怎么做呢?”听到谢可人这么说,我悬起的心终于落下了一点。
“我准备把一切都告诉她,让她不要再继续杀人了。”
“我支持你这么做。”我由衷地说。
“谢谢你,孙医生。”
文档5的记载,到此为止。
“原来,谢可人之前说要告诉杨丽红的那个秘密,就是指她准备把这一切都告诉杨丽红,让杨丽红解脱出来,不要再为她杀人了。”霍夕拾了然地说。
“现在,我们总算是弄清楚了,谢可人想要告诉杨丽红的那个秘密是什么。”顾居易转了一下手中的笔,“我记得,谢可人在跟杨丽红说完要告诉她这个秘密后,就失踪了。”
“中间还隔了一个星期。”甘正堂也加入了谈论,“准确地说,是在这一个星期里,可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此失踪了。”
“孙子博记录的病历文档,只剩下最后一个了……”霍夕拾边说,边纯粹只是手多地双击了一下,这最后的一个文档。
却未曾想,它就这样被误打误撞地点开了。
“这最后的文档,居然不需要密码!”
霍夕拾咕哝完,便安静地和顾居易、甘正堂一起,阅览了起来——
今天,我意外地接到了谢可人打来的电话。
“孙医生,你好,我是谢可人。”
“你好。”我有些惊讶,这是谢可人第一次在诊疗以外的时间里,与我联系。
“孙医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谢可人开门见山地问我,“我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是。”思考了一下,我决定坦诚相告。
“我分裂出来的那个人格……”电话那端的谢可人迟疑了一下,才问,“是朱贝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