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吗?”
权年旗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有什么资格可以后悔!
“其实……我是骗你的。你与尽幼杭之间的事是傅离渊告诉我。”
“他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什么没有揭发我?”权年旗难以置信。傅离渊既然知道,为什么替他隐瞒,看他身败名裂不是才更好吗!
郁晚卿耸了耸肩,“我想,只要傅离渊想知道,就没有事情可以成为秘密。至于他没有揭发你,你应该亲自去问。”
“我会的。”他才不信傅离渊会安什么好心。
傅心悦在往生寺等了宗长欢整整十天,他才终于出现。她受够了等待,受够了分离,满心思念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却先道:“我要你心甘情愿的用性命换沐清辞生。”
“从小到大都有人说我的眼睛很像澈贵妃。”傅心悦漂亮的眼眸暗淡了下去,“我不是不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可我一直觉得,我待你真心,总有一日你必会真心待我。”
“我诚实的告诉你,就是我对你最大的真心,也是在弥补我对你的愧疚。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好比你亲手将匕首刺进我的心脏。末了,还怪我是凡胎□□。夫君,这算哪门子真心啊!”傅心悦心酸不已。
“在牢里时,我同你说过,你可以不救我,但要是救我,就必须完全听从我。”宗长欢顿了顿道:“我同你说这件事,不是在和你商量。我的手段你是清楚的,我绝对不会因为你不同意,就放过你。”
傅心悦曾在心底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任何破坏他们感情的人,这次定要与他相守到老。可现在看来,这根本是痴心妄想。他想共度余生的人,从来不是她。“夫君,你口口声声说你有多爱她,可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你所谓的爱,难道是得不到就要毁了她吗!毁了之后,心有不甘,现在又要复活她。可你有没有想过,哪怕重来一次,因为你仍然不懂什么是爱,所以她还是会死在你手里。”
“我给她的爱,自然不同与那些凡夫俗子。”
“我无话可说。”他的偏执,不仅令别人痛苦,也会让他自己困于折磨。
“那只能证明,真正不懂爱的人是你才对。”
宗长欢将入魇轴摊开,又将一把匕首递给他,“划破手掌,按于画上。”
傅心悦接过匕首,在掌心处划开一道口子,血液从手掌中流出,一滴滴落进画上。她没有立刻将手掌按在画中,而是看着宗长欢,仍期望他能对自己存有不舍。
宗长欢见她迟疑,以为她要反悔,立马捉住她的手腕强行去按画。
傅心悦的心有不甘,令鲜血与画无法融合。
“凤子遇能成,为什么你不能?”宗长欢失了理智,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根本不管她几乎快要窒息。
傅心悦闭上眼睛,根本不作反抗。她就算是死,也不想成全他和别的女人。
宗长欢看她这样,慢慢松开了手。对凤子遇,他以殷州作要挟。对阮桐,他利用感情来欺骗她上勾。可傅心悦与她们不同,她的爱同他一样,是痴狂,是独占,是绝无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