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得,不过的确是从他身边过来的,人是年轻了些,好在一身功夫比我以前还厉害,免得我哪天夜里被人杀了都不知道。”
“小孩子净胡说,记得,早点回来。”
“知道知道,母亲大人还是快些去陪着爹练武,我看爹是一日不练浑身难受,我可荒废了许久,不想被抓着陪练。”
膝盖上的伤,太医看过,金陵城的名医也都看过,可不见起色就是不见起色,只能一点点来,想要和从前一样,怕是不太可能。
殷珩站在原地目送徐缨离开,转身时笑容从脸上褪去,看了眼风牙。
从永安侯府出来,一路往城门方向走,风牙越看越不对劲,紧贴着殷珩身边,生怕殷珩趁他不注意出了城。
眉头压着,风牙往城门看了眼,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要是殷珩想溜之大吉,大概也会被守城卫兵拦住。
谁知还不等他琢磨出殷珩出城的目的,就见殷珩转了方向,直接进了一条巷子,钻进最里面的那户人家。
“还愣着做什么,跟上来。”
听到殷珩的话传来,风牙楞了一下,快步进了院子,一进门一股浓浓的药味飘来,不解的皱了一下眉。
这里是个药炉?
“啧,难得难得,能见到你,这段时间金陵都传开了,说是那少年将军在金沙关奇迹生还,我还奇怪你回来了怎么不到我这里来,原来是——”
殷珩看着从屋里出来的妙龄女子,无奈叹道:“你犯不着这么酸我,这不是接连丑闻缠身,所以才不得空来见你,好不容易等到那孙子进了大牢,赶紧来给你报喜。”
“还是老样子,说些不着三不着四的话,不过有句话说对了,王通是个孙子。”妙龄女子走到殷珩面前,上下打量一眼,笑容凝在脸上。
殷珩瞥见她脸上的表情,看了眼身边风牙,显然风牙比他更惊讶。
“你还真看得起我。”
“阿芜——”
“停!”阿芜蹙眉,不耐道:“你先和我进来,你在外面等着不许碰我的东西,碰一样让薛显十倍还给我。”
闻言风牙眉头更紧,这个女人怎么认识薛显?
殷珩朝阿芜笑了下,连忙拉着人往屋里走,直接把门关上。风牙看得一阵咋舌,这男未婚女未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是不太合适?
“你轻一点!疼死了!”
“还知道疼,我还以为你这种亡命之徒是不怕疼的,疼死活该!每回到我这里来都跟讨债鬼一样,白搭进去好些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