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姑娘,在下包扎好了……”兴凌翼蒙着眼,微微一笑。
“别,你别对孟曾笑……”呵,这个兴凌翼性子倒“开朗”,怎么这么爱“笑”……?
“为什么……?”兴凌翼蒙着眼笑问。
“不为什么,因为你一笑,孟曾就紧张!……”唉!……说穿了,赵孟曾是“受不了”这个兴凌翼,“挑逗”于孟曾。
“原来是这样,姑娘说话还真有意思,不过,人生短短数十年,笑一笑又怎样,那在下日后见姑娘就不笑了……”兴凌翼缓了缓,收敛住笑容。
“这还差不多!……”赵孟曾“磨蹭”将衣物一件件穿好道:“行了,孟曾穿好了,你可以摘下你那块,蒙眼黑布了……”
“好……”兴凌翼应了“一声”,伸手解下,系于“脑后”的黑布……
“姑娘,看来你手上和腿上的伤口,开始结痂了,相信过几日伤口就会愈合,只是筋骨断裂还需静养一阵子,至于姑娘的伤,在下奉劝姑娘,还得后好好休养……”兴凌翼替赵孟曾换完手上腿上的“药”后,将“药膏”、“布条”、“火折子”一一等物件放回“檀木药箱”里。
“姑娘,这时辰也不早了,姑娘你好好歇息……”兴凌翼说罢,提着“檀木药箱”,“吱呀”一声打开“檀木门”离去。
“好好休养……”赵孟曾“复述”这句话,“想着想着”,一阵睡意“来袭”,酒就进入了“梦乡”......
......
“来,吃早饭了……”那粉衣女子“吱呀”一声,推开“檀木门”,将手中提着“竹篮”放于“檀木桌上”,扶着赵孟曾坐起道:“来,惜熙帮你梳洗……”
“咦……?你头发倒是极好,真正顺滑得就像一匹上等丝绸......待会儿惜熙喂你吃完饭后,不如由惜熙帮你把头发梳起来,这样看起来,你也精神些……”那粉衣女子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将一条干净的手绢放于热水中,“掬”了一把,轻轻“擦拭”赵孟曾的脸……
“姑娘,谢谢你……”赵孟曾待那粉衣女子“擦拭”完脸,微微一笑……
“你可别谢惜熙,惜熙可不敢居功,你日后痊愈真正该谢的,应是惜熙的大师兄,是惜熙把你的命给救回来的......三年前,若不是冒雨背着你回来,或许你早就成了这附近兴草谷内,狼的裹腹之物......”那粉衣女子稍微使力“掬”干手绢上的水,将手绢晾于“面盆架”上,然后端着那盆热水出去倒掉返来,将盆放于“面盆架”上……
“不过,说起那日,你也怪吓人的,全身是血,经脉尽断,手脚错位,总之伤的惨目忍睹......倒是生生把惜熙吓了一跳,还有你当时所穿的那身衣物,无论惜熙怎么看都觉得甚为怪异,不知道是什么布料做的,袖子半截,露肩露背的,比江湖上所谓的这些个雪域教、铜陵魔宫崖的女子还大胆……”那粉衣女子端起瓷碗,一边说,一边喂着赵孟曾喝“稀粥”。
“大胆……?什么意思……?”赵半曾喝着稀粥,一脸的“疑惑不解”。
“大胆意思是说,你当时被大师兄所救,所穿的那身衣物,有点这个裸露......就像雪域教、铜陵魔宫崖的那些邪教、魔宫的女弟子所穿衣物……”那粉衣女子停下舀着“稀粥”的手,看着赵半曾为半曾“解惑”。
“那雪域教、铜陵魔宫崖的女弟子,为什么会被称为邪教、魔宫呀……?”赵孟曾有些“好奇”的问。
“江湖上的事知道的越多,反倒会招惹事非,你问这么多做什么……?”那粉衣女子见赵孟曾“问”到此处,脸色“突变”,不管赵孟曾还喝不喝“稀粥”,端起那“瓷碗”放回“竹篮内” ,“头也不回”得推开“檀木门”就走。
“哎,姑娘,你、你真生气了……?”方才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发起就“脾气来”,赵孟曾一脸的“疑惑不解”……
......
唉!……看来真是“碰钉子”了,这些日那粉衣女子,一直都没来送饭,赵孟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肚子疼得实在是受不了,赵孟曾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折腾着一步一步走到“檀木门口”,眼看着就要迈出去,这时候,赵孟曾的头却昏昏沉沉的,一阵眩晕感后,赵孟曾眼前一片漆黑,一下子昏迷了过去......
“小师妹,你就是这样照顾人家姑娘的,你居然对着一个病人撒气,小师妹,你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随随便便乱发大小姐的坏脾气……?”檀木门外,兴凌翼蹙眉,一脸“气怒”的看着那粉衣女子。
“什么……?惜熙发大小姐脾气……?惜熙从拜师父以来,一直都很听师父的话,脾气不以往知道收敛了多少......呵!……大师兄,惜熙看你是对那女人有意思吧……?若依惜熙以前的脾气,那女人现下怕是一具尸体!......再说,是那女人人先触犯惜熙的底线,是那女人身子不好,昏迷,这关惜熙什么事啊......?呵!……大师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冲那女人发脾气干嘛……?”那粉衣女子也十分地“气怒”,蹙眉轻“哼”了一声。
“纵然人家姑娘触犯你这什么底线……?你也不该无故对着人家姑娘发什么大小姐脾气,让人家姑娘生生三日,你别忘了人家姑娘还有伤在身……?......呵!……不行,小师妹,你今日必须去向人家姑娘赔礼道歉……”兴凌翼看着惜熙熙。
“你就只知道关心那女人,惜熙不去,惜熙又没错,是那女人身子骨不好,昏迷,关惜熙什么事……?”那粉衣女子,“赌气”的“撇开”脸。
“明明就是你的不是,你还狡辩,小师妹,最后问你一遍,你今日去是不去,莫要说第三次……?”兴凌翼紧紧的握着双手,“强忍” 着即将要“爆发”的脾气。
“惜、熙、没、错、惜、熙、就、是、不、去!......”惜熙熙也“毫无畏惧”,“一字一字”说道。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兴凌翼“当下”被“逼急”,忍无可忍!……突然伸手“一巴掌”掌掴“惜熙熙”……
“呵!……大师兄,你今日居然为了个毫不相干的女子掌掴惜熙......你可知晓,从小到大,甚至,连师父都没有这样打过惜熙!......呵!……大师兄你放心,从今往后,惜熙再也不会帮你照顾那女子......你既然那么在乎那女子,那你以后就去照顾那女子罢......惜熙会收拾包袱,回铸城剑去,做惜熙的大小姐去,省得在这儿受气!……”惜熙熙摸着被“掌掴”的脸,“头也不回”得“小跑”离去……
“凌、凌翼这是怎么……?难道气糊涂了,兴凌居然打了小师妹……?”兴凌翼看着“手”,脑中“回忆”着方才出手“掌掴”小师妹的“那一幕”,“震愣”良久,说道:“小师妹,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一切都是的错,是孟曾害的你们师兄师妹之间,因而闹翻……”赵孟曾扶着檀木门,勉强站起,看着兴凌翼。
“姑娘,外面寒气重,你身上还有伤,你怎么下床了,你应好好歇息才是,来,在下扶你到床上躺着……”兴凌翼未接话,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扶着赵孟曾,坐回床上躺下,帮赵孟曾曾盖好被子。
“孟曾睡不着,你陪孟曾说说话好吗……?”这对师兄师妹,因“孟曾”而争吵“翻脸”,孟曾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怎么可能“睡”得着……?
“那好吧,在下陪姑娘说会儿话……”兴凌翼一脸“平静”的看着赵孟曾。
“对不起,那日,孟曾真的是出于好奇心,才向你小师妹询问有关雪域教、铜陵魔宫崖的事,并不知晓这样会触犯你小师妹的底线......如果,孟曾知晓,孟曾也就不会问惜姑娘,你俩也就不会因此而发生争吵闹翻......”赵孟曾躺在床上,看着兴凌翼。
“姑娘,不知者无罪,在下又怎会怪你……?”兴凌翼看着赵孟曾说道。
“可是这终究是因为孟曾......?”赵孟曾打从心底,感到“很不好意思”!……
“小师妹也有错,姑娘你也无须如此……小师妹不管怎样也不该任性胡为,发的大小姐脾气,拿姑娘的身子骨开玩笑,生生让姑娘三日都……还好姑娘的身子骨挨得住,否则,岂不是一条人命!……”兴凌翼顿觉“口渴”走到檀木桌前,亲手倒了杯茶水喝着。
“凡事必有因,你小师妹不愿别人在面前提及有关雪域教、铜陵魔宫崖的事情,究竟有什么缘故……?”赵孟曾不禁“思量”猜测。
“其实,在下也不是很清楚小师妹的过往,在小师妹拜家师为师之前,在下只听家师说过,小师妹曾经爱上一个男子,后来那男子负了小师妹.....小师妹为情所困,痛不欲生,小师妹本想跳崖一死了之......后来,小师妹遇到了家师,是家师救了下小师妹,小师妹最后许是想明白了......家师素来行踪飘忽不定,喜爱游山玩水,素来不收女弟子,家师原本也无意打算收小师妹为徒......家师也是后来才知晓,小师妹是忘年交的亲生女儿......后来,家师是念及与小师妹的交情,才逼不得已收小师妹为徒……”兴凌翼一口喝完杯中的茶,提着茶壶,又替倒了一杯茶。
“原来如此,难怪你小师妹不愿别人提及,这终究是惜姑娘的痛处......或许你小师妹以前所爱的人,与雪域教、铜陵魔宫崖的人有关……”赵孟曾看着兴凌翼。
“其实,在下只听说过雪域教、铜陵魔宫崖皆为女弟子,从未听闻收什么男弟子......江湖传闻,男子若贸然闯入,雪域教、铜陵魔宫崖等,必死无疑......”兴凌翼看着赵孟曾,接着喝第二杯茶。
“这就奇怪了,那你小师妹以前爱的那人,既非雪域教,又非铜陵魔宫崖的人,那干吗在乎别人提及……?”赵孟曾“百思不得其解”。
“在下也很想知道,不过在下情愿不要知晓的好,毕竟揭人伤疤,终究是撮人痛处……”兴凌翼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看着檀木窗台前,一瓷瓶中插着的一枝梅,出神良久,不知晓在想什么。
“昨日风萧萧易水寒,今日风萧萧易水寒……”思绪沉寂中,文思泉涌,赵孟曾竟不知怎地,突然吟念起这句……
“好诗,没想到姑娘,还会作诗,在下可算是遇到知音了……”兴凌翼念完,禁不住夸赞……
“呵呵!……”赵孟曾微微一笑,笑得“心虚”……其实孟曾哪会“作诗”啊……?孟曾只是突然莫名“想起”而已……
“这个……孟曾想吃东西了,这儿有没有吃的啊……?”赵孟曾找了个“借口”,岔开话题……
“呃!……这个,在下倒忘了,姑娘等会儿,在下立刻就去为姑娘弄饭菜来......”兴凌翼突然听到赵孟曾说话,看了赵孟曾一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