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鹏忽然站起身来。红着脸骂道:“他娘滴,想不到是这么个王八蛋!平日里冠冕堂皇,背地里、、、、、、。”
白俊庞心中也感到愤怒,仔细想了细,要不是林晓楷亲眼见到,他就是故意编造,也不会编得这么顺。根据自己对林晓楷的了解,他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污蔑自己的教授,况且有教授的车牌号为证,几样合算下来,这件事绝无可疑的了。
吴在友忙一把拉赵连鹏坐下。说道:“你小声些。”赵连鹏本来还想骂,不得不停下来。这时,前排的好几个学生都转过头来看的,见赵连鹏怒容满面,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女生问道:“班长,你们在密谋什么大事啦?”
吴在友道:“哦,没事没事。就说说古代的英雄圣贤呢。”那女生问道:“那猪槽怎么那样冲动呢?”这女生平常听白俊庞他们叫赵连鹏为猪槽听多了,一时也改不过口来。
吴在友道:“没什么。他激动嘛。”
章谦茨猛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事。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个女学生呢?”卫英卓也不禁问道:“对啊,虽然那女生是在你同学所在的那所大学里出现的,你也不能断定她就是学生啊。”
林晓楷道:“咳咳。这是我那同学告诉我的了。那女学生就是他们学校旅航学院的。是个能歌善舞的美人,在他们学校还有些名头的。所以我那同学认得她。”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卫英卓道:“难怪你说她身材高挑。后来的事情怎么样了?”
林晓楷道:“两人在车上说了不少甜言蜜语,什么亲亲宝贝儿,我的小甜心儿。说了一番,教授开车走了。后来的事,我不说你们也该知道了。”
白俊庞等人听到这里,摇想着当时的情形,那画面简直很有些不堪,几人的脸上都发了红。一时有感叹羡慕的,有咒骂的,各人的心思都不同。
这时候,只见一个相貌清矍的人走了进来。那人的年龄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脸上不露自威,正是潇嗣博。
吴在友看到那人后,忙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林晓楷这边也收住了话题,白俊庞和章谦茨转头看着讲台这边。
潇嗣博给学生的印象,大致就是严厉。但难得的是他除了对学生严厉,更能严于律己,这让学生们对他除了有点小怕外,又更加敬服。
潇嗣博站在讲台上,脸上毫无表情,等学生们都约束整齐了,教室里也安静下来后。才说道:“你们的班主任邓教授,因为家里出了点事,今天来不了了。我也是刚刚接到他的电话,你们自习就是了。”
教室里鸦雀无声。潇嗣博缓了缓后。又说道:“我还要去上课,就不来管你们了。等到下课后,你们自行安排。”说完话,待了片刻,见学生们都安静地看着书后。才离开了教室。
白俊庞这时候并不知道潇嗣博就是潇舒雅的父亲。然而潇嗣博也算是他们的教授,曾经给他们讲授过一门课程。因此白俊庞对潇嗣博只是觉得面熟。
见潇嗣博走了后,学生们纷纷松懈下来。有好学的,果然就埋头看书。墙角边上的几个人又围拢来,仿佛是意犹未尽。
章谦茨转过头来,看着林晓楷。问道:“委员,后来的事怎么样了?”
林晓楷道:“那是去年秋天的事了,到现在都过去有大半年了。后来的事情嘛,我又不是咱们的教授,自然就不知道了。”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
章谦茨道:“我是说那个女生,后来怎样了?”
林晓楷忽然说道:“别羡慕啦,等你做了教授,你也可以这么任性胡为的。”几人都听得笑了。
章谦茨有些恼。听了后,要说到羡慕,他似乎有一点。说道:“别扯以后会怎样了,你就说说,今天教授没来上课,可与那件事有点关系没有?”
卫英卓也问:“是啊,教授自称家里有事,会不会是个借口?说不定他没来上课,家里有事是假,又开车去了哪一所大学。去干亲亲儿,甜心儿。让我摸摸你是胖了还是瘦了的勾当是真呢。”
听卫英卓尖着声音,学教授邓伯威说这些话,几人都听得大笑起来。
林晓楷笑道:“你学教授学得很像,下次要是教授开车出去时,你干脆找个理由跟着他去。说不定,看在师生一场的份上,教授就准了你了。”
吴在友笑道:“不错,不错。他教我们古代汉语是教,教我们开车兜揽风月也是教。我们做学生的,学知识是学,学风流也是学。反正都是青出于蓝,要是东窗事发,上了新闻时,最多被评为有其师必有其徒。”
林晓楷先时对吴在友本来有些不放心的,听他这话中,大又一种忿忿不平的意味,才终于免去了对他的疑虑。
章谦茨忽然说道:“哎呀,依我看,有其师必有其徒也太俗了。我刚刚勉强地起了一副对联,作为东窗事发的标题。你们听听如何?”念道:
师生同色,驾宝马共搂香玉。
教学相宜,逞英雄各展所长。
听了这幅对联,那几人大笑不止。白俊庞忙说道:“嘴上留点德了,往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这种事情本来就很不光彩的,弊绝风清还来不及呢,何必还要将它大肆胡夸。所为者本已对道德人伦大有亏损了,这么宣扬出去,宣传者和所为者更有什么分别?不全成了一群人格低贱的卑鄙之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