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一处屋子时他就把我敲晕了……醒来不知是什么时候,只是他仍在身旁……而我衣衫凌乱不已,我拉了拉衣襟:“你没做什么吧?”
轻轻拉开衣服看了看,发现我的那道伤疤上涂了药,原来衣服乱是因为这个,我松下手轻声道:“其实不用上药的,已经好不了了。”
“还会疼吗?”他抬眼望向我,眼里的悲伤一览无余,我摇了摇头:“我醒来的时候就不知道痛。”
“但是这个位置……”我朝他指了指我上药的伤疤处:“会痛。”
他没说话,只是伸出来手,在我越发紧张的时候,原来是为了试试我的鼻息。
他颤着手收回,掩不住失落:“原来是这样。”
我有点奇怪,也伸了伸手指试了试自己鼻息,啥也没有,又小心翼翼伸手试了试他的,有一股暖暖气息在我手指间。
“这是什么?”我问,他笑了笑:“是呼吸。”
“为什么我没有?”
“你生病了。”他笑着说:“别怕,师父会治好你的。”
我蒙了:“师父?”
“阿葵……”他捧起我的脸,让我不得不直视着他,眼睛笑着却泛出晶莹:“你能回来,我就很开心了。”
可你把我关着,我很不开心啊!想想终究是想想,实在不敢说出来……
“你刚才说……你是谁?”
“是师父。”
眼里一丝失落或许也只是我的错觉,他还是笑着,笑的那样温柔,那样让我安心,我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我竟然觉得……他在什么危险都会没有呢?
可明明,这是我要杀的人,我之前要杀他,他知道的……
我好似中了什么毒,昏昏沉沉的看着他喃喃:“你不怕我杀你吗?”
他笑了:“可你还没这本事啊。”
“……”还真是一语中的啊……
可是白玄笙并不经常出现,他好像有很多事,并没有什么时间管我,但奇怪的是,在我每次以为我能跑掉的时候,他会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
然后把我揪回去关着,跑的次数多了,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过于弱小了些?毕竟每次都能被他提回来。
被他囚禁的日子,过得并不像之前想象那般像监狱一般,反而比在黄泉渡安心得多;我曾一直不愿面对,后来也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死了;至于原因?是我不想自寻烦恼。
死人没有梦境,每次自己闭上眼休息,意识就像离体一般陷入漆黑的混沌之中。但是白玄笙守在我旁边的时候,我再也没有过这样可怕的感受。
我心里有数,我,灵渡还有黄泉渡所有被称为邪,而他……是正。黄泉渡的人经常都会说,正邪不两立。
但在白玄笙身边,我有股莫名的心安,我想靠近他,再靠近一点点。
他还是照旧坐在床榻边,给我盖好被子,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有着一股暖意:“我不怕冷。”
他低头沉思片刻,看向我轻声道:“可是我怕你会冷。”
“连这也怕?”我嗤笑:“那你面前的我是个会说话的死人,这不更让人害怕吗?”
“我不怕这些,而且阿葵……”面前人反握着我的双手,眼睛直直看着我:“你不一样的。”
我被他眼神看得内心发慌:“若我对你来说真这么不同,你为什么不放了我?”
话音落我就感觉到他有些变化了,莫名生出一股子戾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