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又不是英灵。”摩根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声，眼神冰冷（野田认为那可以被称为鬼火般的目光），“能从你口中听到敬语，还真是不可多得的经历。哈，或许我该说受宠若惊了？但是这打消不了我对你的厌恶。真的，你怎么没有去死呢？！”

阿尔托莉亚皱了皱眉，偏过头去对野田说：“我觉得她精神不是很正常。”

同一时刻，高文早已拔剑出鞘，痛下杀手。

“我也这样觉得，”野田目不转睛地盯着高文的身影，“传说里对她的记载也奇奇怪怪的，什么既是最纯洁善良的仙女，又是最邪恶阴暗的女巫，这根本就是精神分裂吧。”

“你的猜测好像也很能说的过去。”阿尔托莉亚点头，“这样说的话，莫德雷德的行为大概也可以从精神疾病上来解释？更别说还是近亲结婚……”

“没错，我感觉传说里的莫德雷德根本就是有躁郁症。”

无辜中枪的莫德雷德此时远远地停在远处的屋顶上旁观。托现代科技的福，虽然离得远，但是在望远镜的帮助下他对场中情况看的还是一清二楚。

说实话，他有点害怕摩根。这种惧怕是刻在骨子里的，是童年时期留下来的阴影。是以在这么许多年之后，他再次见到那张熟悉的脸，还是止不住的紧张起来。

“你在怕什么？”吉尔伽美什在他身边冷笑一声，“骑士王从来无所畏惧。”

莫德雷德面无表情，充耳不闻。

“你这卑怯的贱种，”吉尔伽美什用一种令人十分不快的眼光扫视着他，“你的一生也就是这样了，暗中匍匐窥伺的爬虫，一辈子都没办法走到阳光底下吧。你没能力光明正大的与人斗争，只知道偷偷摸摸地搞些阴谋诡计。呵，你这样的人居然是骑士王的儿子，纵然是我，也忍不住要嘲弄她了。”

他看着莫德雷德眼中燃烧的幽暗的火焰，毫不在意的嗤笑了一声，突然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怎么，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吗？你又能怎么样呢？你想杀了我吗？哈？！就你？！”他抬起头来，遥遥地看向caster的阵地：“这样相似的脸，你却这样不堪入目……也真是令我稍微起了一点兴趣呢。”

“你也有资格来评判我？”莫德雷德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没因为那突如其来的一脚而从楼顶上掉下去，这下子火气也上来了。他咬着牙，冷笑道：“你不过是一个无关的人罢了，谁给你指手画脚的权利？！”

“终于把你那虚伪的面孔扯掉了啊，”吉尔伽美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睛像是权杖上的红宝石般闪着不祥的冷光，“把肮脏的野心和欲望藏在眼底，还非要装出一种淡漠恭顺的面孔来。你那个样子十足让人作呕，我真不明白阿尔托莉亚当年看着你为什么没吐出来。”

电光石火的那一霎那莫德雷德终于抓住了那把钥匙——那些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疑团似乎终于可以得到解答，尽管在从病床上到楼顶上这一段的经历让他疼痛的不能集中精力去思考，但是话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不明白些什么就真的是无可救药了：“你知道？！”

“我知道什么？”吉尔伽美什摊了摊手，“我们尊敬的，年少有为的财政大臣是传说中的亚瑟王？这很奇怪吗？毕竟她才是最能担起潘德拉贡这个姓氏的人。”*1

“你不是骑士团的人！你不可能知道——”

“你知道什么叫做英灵吗？”吉尔伽美什嘲弄地望着他，“不妨看看高文卿？”

“圣杯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本王的所有物，居然被拿出去争抢，也是太过分了。”吉尔伽美什看着他，“不过要求你这种人理解本王的气度，实在是太困难了。”他挑了挑眉，恶意地笑了一下，“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父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