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纪言拍了拍他肩膀,说:“当然,只是强扭的瓜不甜。”谢邢烦躁的说:“我不在乎!”谢纪言笑了,不再言语。
谢邢看着外面下起来的雨,也是像这样的雨夜,顾天把他捡回家的。谢邢无声地捶了下桌子。
顾天感觉自己整个脑袋浑浑噩噩的,精神状态很差,量了□□温,竟然发高烧了,找出退烧药吃了,又喝了一大杯水,顾天才爬上床,躲进被子里仍然感觉瑟瑟发抖。
顾天难受得想叫人,确叫不出来,他闭着眼睛开始说胡话。迷蒙间觉得有双温热的手覆在他额头上,跟着在向他说着什么,顾天没听见,只感觉脑袋昏沉得要命,接着就陷入沉睡了。
谢邢坐在床边守着他,才刚到就发现人躺在床上处于昏迷状态的样子,谢邢赶紧叫来了医生,把顾天处理了,专业的私人医生在临走前还特别交代:“下面撕裂发炎,这些天要节制。”
谢邢握着他的手,那张脸有些惨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时不时还说着胡话。谢邢凑近些想听清楚,只断断续续听到“不要不要”的字眼,谢邢沉默了。
他知道,或许他已经成了他的噩梦,但是,至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要放手,如果只能以这种方式相处,他也认了,只要他在自己身边。
直到天明,顾天才退烧,醒来的时候看到旁边有人,谢邢双手抱胸坐在椅子上睡着了。顾天静静地看着他,这个男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感到口干,顾天手要去拿杯子,够不到,发出声响惊动了谢邢,他的警觉一贯很好。谢邢立刻清醒,帮他把水杯拿过来,把他扶起来,给他喂水。
顾天说:“我自己来。”拿过水杯喝着,谢邢摸了摸他额头,说:“我让人送了份粥过来,你起来吃点。”说完便出去把粥拿进来,要喂他吃,不容抗拒。
一勺轻轻吹凉些,才放到他面前,顾天低头含进嘴里,一勺接一勺慢慢喂着。顾天忍不住又掉出眼泪,他一把快速抹掉。
谢邢放下粥,把人抱进怀里,久久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