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屯所后,前辈就对着雪见打开话匣子,说着今天碰到南云薰的事情,执意认为南云薰与千鹤不像。正好斋藤来找他与冲田,以副长有事商议为由,带着两人走开。
之后的日子里,前辈明显对我疏远了许多,除了人多的场合,不得不点头示意礼貌打招呼之外,其他时候几乎是以看见我就绕道走。
对此我心里不感到失落是骗人的,但是屯所在接连几天后的日子里,会变得很繁忙,这让我该做的杂务增多了不少。
于是,我只好努力去做杂务,这对我来说是好事;自己心中的失落,以及其他负面情绪,都由此消散些许。
屯所里繁忙起来的原因,是由于将军德川家茂公上洛,新选组接到去二条城警备的命令。对新选组来说,这不仅仅是两百年不遇的大事,更是幕府对新选组的器重体现。
所以,在议事大厅里,近藤老大宣布对着众人宣布这一消息,大多数人都是兴奋兼踌躇满志。彼此间交口称赞着“太好了”或“真是了不起”之类的话。
议事厅里当然还有扫兴的人在,就是伊东甲子太郎。
“要是山南桑也在就好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没有参加还真是可惜呢!”在看到伊东一副西施捧心的样子,假意惋惜着山南的“英年早逝”,他这副模样看在我眼中,自己感觉似吃了半只苍蝇。
宣布完这事后,例行指名去参加二条城警备的人,队长级别的参加者,除了冲田与平助前辈留在屯所,其他人都有被点到名去参加警备。
冲田是因为土方副长强势要求下,才不得不留在屯所;而前辈他是借口身体不适,也跟着留下,没有一起去。
至于千鹤、雪见与我三人中,只有千鹤跟着去。
这还是土方有询问之下,同时我与雪见也在旁边跟着鼓劲,千鹤才有幸跟着去二条城。
“千鹤,不要顾及我和总司,想去就去。至于服部的话,我这个主人也给你个特许,你也可以去,不用管我!”千鹤当时在犹豫要不要答应土方的要求,也跟着去二条城时,有些受宠若惊地环视了整件屋子,与平助前辈目光相接时,前辈这么说。
最终我没有跟着去,还是留下来,因为前辈得的是心病。
还有,不管之前发生多少尴尬的事情,我现在还是他的小姓兼弟子,放着主人师傅不管,我做不出来。
“希酱,又是解酒汤?”正好遇到收完外边晾晒过衣物的雪见,看到又在原地等着她的我,雪见无可奈何。
是的,这时候大伙们已经去二条城警备有些时日,留下来的队长级别的干部,除了冲田与平助前辈,还有井上。
这也许是考虑到饭食问题,才留下井上老好人吧。
轮到冲田做饭时,吃的饭菜都比平时咸上一百倍不止,前辈的话,让他准备食材还行,可是自我们被抓进来后,我从来没遇上前辈他进厨房,更不用说下厨。
至于雪见,自从她切萝卜切到手之后,厨房就成了她禁止进入的重地,而我就只会做饭团,其他的菜都不知道要怎么弄。
自从二条城警备的队伍出发后,平助前辈每天都是喝的醉醺醺的,而且回来的时间都很晚。
我除了在一边看着干着急,就只能向雪见请教,想让她告诉我解酒汤的配方,我就用这些配方每天清晨都有煮上一碗,好让宿醉过后的前辈一觉醒来,喝下解酒汤,因此好受一些。
“在告诉我一些新的配方吧,老是喝同一种,我怕前辈何不惯。”星星眼,双手合十,如果后边有条尾巴都可以摇个不停,微微弯着的双膝都可以接触地板,直接跪地!这样求人的方式,我还是第一次用。
“给我站起来!”雪见声音不大,却威仪十足;看到我有依她说的,直起身站好,雪见再次开口,脸上很明显的恼意,虽然我知道她是装的:“该拿你们怎么办?一个个都喜欢逞强,尤其是你希酱!二条城警备之后,感觉你比平时还要忙,早上煮解酒汤外加打扫整个屯所,一日三餐虽说有井上桑在,你也免不了要在一旁帮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在做完杂事之后,就一直杵在屯所门口,将近深夜都不挪步回屋,直到早出晚归的平助醉着晃回来,等到你扶着平助从门口到他房间,照顾他睡下,自己才回到房间,这时候天都快亮了!”
“我知道了。”为了阻止雪见继续对着我“念经”,集中生智之下,我注意到她之前说的人,不只是“你”,而是“你们”:“现在我不知道的是,除了同你多年好友的我……哦,还有另一个秘密人士之外,在这新选组里,究竟是谁让我们美丽的仙女,也就是雪见姐姐如此关心?竟不亚于我啊!”
另一个秘密人士,说的当然是斋藤,可他不是去二条城了吗?
“懒得理你。”雪见真恼了,对我翻了个白眼,就不理睬我,转身去忙她的事情,即是将收下来的衣物折好,再放回原处。
“好啦好啦,刚才我是闹着玩的,亲爱的雪见姐姐,原谅小的这回,不会再有下次啦!”跟在雪见后边进了房间,雪见在折叠衣物时,我也在帮忙,说是道歉,雪见眼中的我,仍然是嬉皮笑脸的欠揍样。
叠好衣物后,雪见阻止正想将衣物拿起的我:“我来吧,希酱你太累了,不要逞强,要是你垮了,我可就吃不到饭团啦!你做菜别的不行,做的饭团却很好吃。”
不只是有我们三个女孩的衣物(当然里面穿的,在现代叫“内衣”的东西,是不会拿出去晾晒的),还有其他人的,所以折叠好后,要一一放回衣物主人的房间。
“就知道你会来找我要新配方,我都写在纸上了。”雪见解下荷包,从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条:“就是这张,拿着。”
接过雪见手中的纸条,我急忙张开来看,上上下下来回看了几遍,将纸条重新折好,放入腰间的荷包。
做完这些,我握着雪见的手,在原地跳了跳:“太好了,雪见谢谢你!”
接下来我看到雪见一阵吃痛,这才意识到我刚才激动表示谢意时,握她手的力气太大,连忙放开手:“对不起!”
“啪”!雪见弹了下我额头,看到我龇牙咧嘴,手还不住抚着被弹到的地方,唇角维扬时,还对我挥着手:“没关系啊,已经补回来啦!”
真是的,就是这点不可爱!
狡猾的程度,都能拼过黑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