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周行正感觉被什么东西扫了一下脸,顿时火辣辣的生疼,无烟的声音随之在耳旁响起,口中的怒骂声再次戛然而止,不禁怔怔愣住,缓缓转头。然而却并未看到什么,眼前仍是一片漆黑。
“你出来,你在哪?”
“我就在你面前,你不是要打我吗,来打啊。”
“我......”
周行正迟疑了。
“呵,懦夫。”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懦夫啊。”
“你再说一遍。”
“懦夫。”
“我去你嘛的。”
周行正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张开手掌向前挥了过去。
场面一时寂静,就连暗中的那人都没了声响。
‘难道没打到?’
周行正感到疑惑,毕竟他刚才接触到的确实并不是肉体,而是像头发一样的东西,这让他生出了失手的错觉,随即上前一步,伸手又是一巴掌。
“我去你嘛的。”
伴着他从杨青那学到的脏话,感到莫名的爽快。
但接下来他就不爽快了。面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滋生,伴着骇人的气势与无烟的吼声,一股强横的力量随之袭来,直接将他重重地顶到了墙上,就此昏了过去。
“你竟敢打我。”
而也就在周行正昏过去的一刻,巷弄里突然闪过一片碧蓝色的光辉,紧接着便听无烟发出了惊恐的喊叫。
“不,不,我这次不是故意的,不要,不要。”
随后便陷入了彻底的沉寂,再无一丝声息。
气裂家的屋顶之上,此时凭空出现了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身姿直挺,双目炯炯有神,望着远处漆黑的巷弄口,眼神变幻不定。
“发生了有意思的情况,永平没了。”
话音刚落,一旁自死后始终怒目圆睁的汤雨帘眼珠竟突然转了两下,随后竟奇迹般的站了起来。
此时只见她肚子上被无烟贯穿的大窟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不过片刻竟就已完好如初。
“是那个聒噪的男人吗?”
“是的,你知道?”
老者诧异地转过头。
“永平在威胁另一个男人的时候把气裂的尸身转移到了那个聒噪男人的旁边,用意实在耐人寻味啊。”
“短暂的拖延吗......”
老者眼神微变,口中喃喃。
“看来永平的目标不只是气裂啊。”
汤雨帘低下了头,眼神复杂至极。
“只可惜了气裂啊。永平的仇怨根本无法忘却,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放任气裂赴死。”
老者摇了摇头。
“永平已去,气裂也了了心愿,这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
汤雨帘似是仍有不同的看法,却将将开口就又止住了,猛然转头看向院内,顿时瞳孔一震,似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与此同时,其旁老者亦然,眼中精芒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