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外侧被蹭过的地方散发出让我恶心的气味,即使是在花洒下冲洗半个钟头还是弥留不散。
明天起我不会再穿热裤了。
我问他,可不可以把房间门开着。他说门外吸尘器太吵,就先这样吧。
他母亲端水果进屋,他竟然可以面上毫无波澜地讲题,同时桌面下用脚趾撩起我的裙摆。
“可以去咖啡厅吗?太打扰了,我会不好意思。”
这是个听起来很像约会的提议。
他上钩了。
我理所应当地放他鸽子。
不过我就在咖啡厅外的不远处,透过玻璃窗观察他。毕竟我们的母亲是手帕交,我不敢撕破脸,我赌他也没这个胆量。
“叮——”母亲收到短信。
“他表扬你学习效率很高!”
我赌赢了。
说来可笑,暑假里宝贵的上午,我竟然无家可归。
知道市中心有电影院,是田甜家开的。我不是很确定她会不会上自家影院,但我还是去了。
到门口才犹豫起来,平白无故地添麻烦不是在讨人嫌吗。
但我还是会去影院门口。假装和她约好过,只是她来得迟些,我在翘首以盼而已。
不过是杀死时间的方法罢了。我要是真远远瞧见她,铁定在她走近前就逃得远远的。
谁知道她会从身后窜出来。
并排坐在昏暗的放映厅,极少数情况下才会有其他散客。
时间像是偷来的。在充溢着大学生汗臭味的房间里,被紧逼到课桌一端,大腿贴着大腿,甚至可能有更过分的事……还都只能敲碎了牙和血吞——这才是我该有的状态。
有时候我瞥见田甜露在热裤外白花花的大腿,忍不住遐想:她的皮肤会是什么样的触感?
被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吓到。我竟差点成为我最唾弃的人。
别再去看她了,专心在电影上。不正常的情绪就该被压抑,等它慢慢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