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直贴身跟着父亲的王公公都搞不定,我更加爱莫能助。”
“大哥你最聪明,想想看有没有办法?”
“你平时不是自负最聪明吗?”
“我这是小聪明,大哥是大智慧。”
“真是一个鬼灵精!”朱慈烺放下书本:“长此下去不是办法,不知道四弟何时才救得出姨娘……你快去找王公公来。”
朱慈炯一骨碌滚出门口,没多久就拖着王承恩入房。
“拜见太子,拜见定王。”
“免了。”朱慈烺屡次澄清自己不是太子,不过王承恩硬是不听:“对奴才而言,太子永远都是太子。”
朱慈炯在旁边问:“哎呀,现在别再扯礼节的事,我们想问问父皇的情况。”
王承恩眼神复杂,摇了摇头,喃喃念道:“今天皇帝依然待在奏婕妤……奏贵妃曾居住的东院,不愿出来见人。”
“除王公公外,还有谁在侍候父皇?”
“奏贵妃身边的宫女春香。”
因为国库银两不足,在范方严加控制,量入为出下,几乎都优先分配于军事上。朱由检早就习惯节俭,现在更索性只请少数宫女及仆人,所以皇室开支甚微,当然亦令几位皇子公主身边人丁寥寥。
奏身边除新聘请回来的春香外,再无其他宫女。
“王公公最熟悉父皇,知道如何能让父皇好转吗?”
“他已经有好几天不上朝,长此下去朝政定要荒乱。”朱慈烺道:“奏摺都堆积得像山那么高,无论如何都要令父皇振作起来。”
王承恩道:“太子,定王,我主患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
“没救了没救了,姨娘根本不知去向……”朱恭炯仰天掩脸,突然灵光一闪,转身回来叫道:“有办法!找一位像姨娘的少女来……”
“你上哪找一位金发的番人女子?”
朱慈烺一句问话就将朱慈炯驳倒。
王承恩叹道:“奴才只怕时间拖得久,就算奏贵妃本人回来,都未必能挽回来。”
“王公公,此话何解?”
王承恩左右张看,慎重地确定附近无人,关上门,靠近两位皇子问:“未知太子与定王,尚记得袁将军之死吗?”
“嗯,世人皆言其为叛国奸徒,恨不得杀千刀啖其肉……不过……”
“所谓勾结满人,出卖我主,全是假的。”
之前奏在教导他们念书时,因为不小心抱怨朱由检滥杀忠臣,才向朱慈烺及朱慈炯他们交代袁崇焕冤死一事,令众人大为震惊。袁崇焕下狱处刑时,朱慈烺才刚刚出生,向来只是听他人痛骂袁崇焕是卖国贼,罪比秦桧,万人憎嫌。奏却向他们说另一个版本,一个不符于主流的“真相”。
王承恩瞪大双眼,朱慈烺才交代是奏向他们说明。
“为何当时父亲坚持要杀死袁将军呢?”
朱由检向来避而不谈,奏没有详细说明,如今见王承恩知道眉目,当然即时追问。
“事实上勾结满人卖国欺君也好,不听皇帝之命以私意斩杀毛文龙将军也好,都是对外的片面之辞。皇上真正动杀机的原因,是怀疑他与大学士钱龙锡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