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阴谋与圈套(三)(2 / 2)重雾首页

也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机场大厅里的人们纷纷挤出去想凑个热闹,陶飞白被人群挟裹,差点被挤成馅饼,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刚下车,司机就出事了呢,方泓又去了哪里?

从他的角度实在看不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陶飞白急切地想往外面挤,前面的女人像是被他挤到冒火了,扭过头来操着本地口音冲他喊,“挤什么挤,没见过死人啊?还是赶着想去死?”

哇,好凶。陶飞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一脸抱歉地说了声不好意思,那女人才消停,他拍拍女人的肩膀,那女人一脸不耐烦地回过头来看他,陶飞白特别不好意思地讪笑着,“不好意思啊美女,我想问问,这个机场是不是经常死人啊?”

开口才觉得自己说的好像是个病句,哪儿有上来就问是不是经常死人的,还没等他改口,那女人上下打量了陶飞白一样,咋舌说到,“是啊,凑热闹的都是外地人,我们已经见怪不怪咯,特别是这个机场,邪门得很。一哈哈有人失踪,一哈哈有人莫名其妙就死在外头,都是诅咒,是报应。”

“这么恐怖啊。”陶飞白瞪大眼睛刻意做出一副十分吃惊的样子,“我外地来的没见过,能不能先让我也去凑个热闹?”

那女人一副外地人就是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侧身让了一条通道出来,“奇怪的很,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交给警察处理就得了,只是今天的航班又要延误,老娘上百万的业务没得咯哪个来赔嘛。”

“倒也,不是想看死人,就是好奇而已,我刚从那辆车上下来。”

陶飞白不过是随口附和了一句,周围喧闹的人全都停了下来一副你刚刚说了啥的表情盯着他,把小白盯得有些发毛。那位暴躁的大姐一把拉住陶飞白的手就往外面撤,“警察!凶手抓到咯!”

太莫名其妙了。陶飞白抬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铐一时语塞,他不过说了句刚刚从死人的车上下来,怎么忽然就变成凶手了,这会儿还被一车拉到鴸市公安局来,话说,只是提讯嫌疑人,手铐没必要吧?

“一刀割喉,手法残忍,看不出来年纪轻轻的竟然这么狠毒,说吧,你和王师傅到底什么恩怨,为什么下此毒手,凶器又被你藏在哪儿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脸凶相的鴸市民警把灯支起来直直对着陶飞白眼睛,陶飞白让过亮的光刺的眯起眼睛,“我刚知道这位师傅姓王,坐他的车随便聊了两句,后来我还睡着了。而且我是舞市刑警大队的法医,只是有事路过鴸市,今天本来打算坐飞机回去的,无缘无故我干嘛杀他啊警官先生?”

“路过鴸市,那便是临时起意,杀人后还敢坐飞机潜逃,无法无天,还敢冒充刑警队的法医,更是罪加一等。”男人背着手在桌前来回踱步,做笔录的小警察则是一刻也不停地奋笔疾书,好像短短时间内,陶飞白已经说下几千字,这哪儿跟哪儿啊,陶飞白无奈地垂下头,这位警察叔叔到底有没有听自己说话,怎么脑洞大开好像已经坐实他就是凶手了一样?

“警察同志,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舞市刑警大队问问,或者给我们队长打电话,问他队上有没有一个皮肤很白的法医,所有人都知道的啊。”陶飞白把双手放上桌子,“而且,在什么证据都没有指向我的情况下,戴手铐也是违反公民自由权的,我可以投诉你们的知道吗?”

“还敢出口威胁!”男人猛地一拍桌子,把做笔录的小同志帽子都吓歪了,陶飞白深深叹了口气,还要说什么,那男人大手一挥,“不用狡辩,我们已经打电话落实过了,舞市刑警队根本没有你这样一个法医,冒充公职人员,还敢当街行凶,招供之前我们有权将你收押!”

“不是啊!我都没见你掏出过电话,哪儿来的落实,我真的是警察,我没事杀他干嘛啊我,你们没权扣留我,我的同事在机场失踪了,我要回去找他!”

然而,根本没人听他说话。

陶飞白彻底懵了,他现在在哪儿?他直接被以犯人的身份收进监狱,而且还有个看起来十分不好相处的室友。太奇怪了,鴸市的警察完全没有听进他说的任何一个字,拼命找借口就要坐实他凶手的身份,现在说是收押待查,其实根本就是一键入狱,好像他们根本不需要知道真相,要的只是一个替罪羊而已。

不能这样待下去,方泓忽然失踪绝对是有什么东西在捣鬼,还有那个司机的奇妙死亡,好像故意指向他要让他留在这里不能出去,必须想个办法,哪怕动用一点武力,也要从这里离开。

房间是双人间,看上去和电视上播的监狱配置基本相同,陶飞白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床上好像在沉思的男人,眼看气氛尴尬,他多了一句嘴,“兄弟,你是为什么被关进来的。”

那男人抬起眼白过多的眼睛看他,沙哑着嗓子开口,“吃人。”

???

倒也不用这么恐怖吧,吃人?陶飞白开始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两个字的意思,先避开了最字面的意思考虑去文艺一点的解答,说不定他想说的害人,或者杀人什么的,他身上确实有很重的血腥味,时间长长短短,有的都快超过十年,看样子是个非常恐怖的连环杀手。那要他说的就是字面意思呢?把人类当做一种食材烹饪一下装进肚子里,想到这儿,小白止不住打了个寒颤,寻思起来自己看上去是否美味,单就人类的外形来看,或许是一道好菜,但他可是吸血鬼,啃也啃不动,蝙蝠形态还是野味,八十多种病毒带在身上也是万万吃不得的。他一个嫌疑犯,为什么要跟这么穷凶极恶的家伙关在一起啊。

“被冤枉的。”

陶飞白愣了一下,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再仔细闻闻,他身上确实有很重的血腥味,不过根本不是人血,而是猪血,看来该是个被冤枉的屠夫。

“既然被冤枉,那干嘛不申诉,你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两年多,摊上怪事就被抓了,现在也不知道外面的老婆生活怎么样,有没有给我戴原谅帽。”屠夫垂下眼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悲伤,感染地小白也有些难过,陶飞白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我明天早上之前就要离开这里,等我出去,会给你洗脱冤情的。”

屠夫抬头看看他,又小心翼翼往栏杆外面张望了一下,掀起床垫露出一个刚够一个人进去的洞,“那,我们一起走呗?我刚好也想今晚离开这里。”

小白看着那个洞一时语塞,抿了抿嘴看他,“搞了半天原来你早有准备啊,和你分在一个房间真是有够幸运的,那咱们就达成联手,今晚一起走,放心,有我在,这些家伙一定逮不到你。”

“好兄弟,看来你也不简单啊,那就说定了,三点半动手,我先下,你断后,位置我都探好了,冒出地儿了直接跑,他们探照灯坏了根本看不到咱们。”

“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两人握了握手,轻声怪笑,要是有人经过一定会以为有精神疾病在这笼子里扩散了,屠夫把床垫拉拉好坐上去,陶飞白也坐回位置等待动手时机,两人开始有一句每一句地闲扯淡,准备慢慢磨过这仅剩的几小时。

“对了兄弟,你这么大一个地道用什么东西挖出来的啊?”

屠夫从袖子里拉出一把汤勺,汤勺的勺柄用缝衣服的线拴住,袖子里有一个朝里的口袋,看来他为了藏这东西花费了不少心思,“就这个,两年里面不停挖白天黑夜的挖,也算运气好,这儿都是土地基,不然勺都凹断了也没辙。”

“也是苦了你,对了,说半天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出去以后帮我个忙呗,我同事走丢了,没个本地人恐怕不太好弄。”

“没问题,大家同时落难人,互相照应也是应该的,我姓肖,叫我老肖就可以了。”

肖?这手法这剧情,难不成是肖生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