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政本撑着左手,现下换成右手,眯着眼深深地打量着沈子唯:“什么法子?”
沈子唯微微一笑:“父皇等儿臣取些血石粉来。”
沈政挥手:“你给我好好待着,沈棠,你去。”
隐在大殿外的沈棠忙应下:“是。”
沈子唯挑起一边眉毛,那意味,深长着嘞。
不一会儿,血石粉取来,沈子唯盯着丹盒里的灰色血石粉愁眉,又用手指拨弄一层,发现下面和上面一个色:“不好不好,本太子要刚从血石上刮下来的,要黑色的。”
沈政冷眼瞧着他:“你要干什么?!”
沈子唯委屈巴巴:“父皇,儿臣这不是再证明我不是那个一直接管蜃楼的幕后使者的路上嘛。”
“你直接说,不要卖关子。”
沈子唯微微一笑:“也是偶然罢了,儿臣发现,丹红墨和这血石粉,趁新鲜混合,有奇异的颜色,新鲜程度不一样,这结合以后的颜色也不一样。墨以三天为界,血石粉金贵一些,以三个时辰为界。过了时辰的天候,再怎么揉搓都没用。”
沈政一副“你平日都在研究什么玩意儿”的鄙夷神态打量着他:“你说这话,当真?”
“父皇大可一试啊,不过您日理万机,肯定没闲工夫整这个,儿臣可以为你演示!”
沈政嫌弃一般挥手:“不用了。”
沈子唯抿着嘴:“好吧。”
沈政看向沈棠:“你退下吧。”
“是,臣告退。”
沈政莫名叹出一口气来,拾起书卷心不在焉地翻过两三页:“抱得美人归,却要输掉至尊的皇位,你这生意,到底是赔了还是赚了?”
沈子唯笑笑:“儿臣倒不是多想抱得美人归,倒是觉得老爹和姥姥都喜欢那个丫头,错过了怪可惜的。”
“你心里面胡思乱想瞎编乱造的那个西陵姑娘,怎么,不惦记了?”
沈子唯笑意更深:“惦记,当然惦记,可是谁说我心里有着惦记,就不能娶别人了?”
沈政冷冷一笑,警示一般望着沈子唯,沈子唯也不怵,就那么和他皇帝老子对望着,好似铁了心要把他看出个心虚心慌才好。
沈政释然一笑:“很好,想得开就好……既然蜃楼交在你手里了,就好好干,不要让兄弟看你笑话。”
沈子唯好似一点儿也不惊讶沈政知道所有事情的原委,拱手拜礼道:“是,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望。”
虚惊一场,还白捡一个姑娘?
这生意当然是赚了!蜃楼啊,蜃楼是什么,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和数不尽的美女,怎么会有赔的……
他突然很后悔一时脑壳发热跟苏语凝摊牌。
都怪沈政这老头子不按套路出牌!
“苏姑娘在哪儿?”
沈子唯难得好心情给大山带了好吃的回去,回去才想起来桑儿是逃出苏府的,一直住在东宫里……
大山喜得开了花儿,乐呵呵和桑儿分好吃的。
沈子唯过去拧他耳朵:“我问你话呢,有没有来信,苏姑娘在哪儿?”
大山忙求饶,掏出怀里的小竹筒:“在呢在呢,大山好好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