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和交易所合作了新项目，关于高频交易的，王玉、李明治，你们俩刚接触这块，就做文献综述部分；马越、姜萍，你们俩负责建模；刘磊、尹楚，你们俩负责程序化。”马越、姜萍是沈老师的博士，刘磊、尹楚都是硕士，之前有计算机本科学历。“王玉、李明治，你们要当先行者，两个星期，把所有关于高频交易的文献理一遍，然后整理出目前的研究现状，搞得定吗？”沈世飞气定神闲，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建议你们俩做个分工，用我的万得账号搜索相关研究报告是一块，图书馆知网、方正等资料比较多，王玉你辛苦点，带带李明治。我这还有本书，你们每人拿一本回去看。我们照旧一周开次会，走走进度。”

“我先把数据库里所有相关文献导出来，然后3:2分给你。”王玉开始分工。

“师姐没必要照顾我，就一半一半吧。”

当天晚上王玉有辅修，她说晚上回去弄，李明治答应了。等到王玉下课，看到李明治短信说已经将万得的15篇、图书馆168篇文献都找出来打包发给了她，并做了分工标记。王玉将信将疑地上网查了查，除开删掉几篇重复的文献，李明治的确搜罗齐了。

“怪胎。”王玉心里想，却发了个“好^_^”过去。

分配文献之前，李明治就已经根据关键词做好了侧重点分类，有的文献偏理论，有的偏实证。他每看完同一类主题的文献就把给王玉发总结邮件，王玉礼尚往来也将自己的发给他，等到第一个周末，两人已经将文献综述做得七七八八。沈世飞和其他同门对这样的进度很惊讶，这些大都是英文文献，一般本科生一周看完3篇已经是了不起的进度，这两人合力却快看了300多篇。

和聪明人一起共事总是让人身心愉悦，尤其李明治脾气还很好，面上总是挂着笑，王玉怀疑他是扔在蜜糖缸里养大的。和组里汇报工作的时候，王玉当中有一点卡壳，李明治很自然地补充，没人看出不对，王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同时震惊于李明治的速度，看上去李明治连分给王玉的那部分文献也看了，王玉撇嘴。

渐渐地，王玉看到李明治身上越来越多的温柔。他会在三轮车爬坡艰难的时候上去推一把；聚餐的时候默默给大家倒饮料；组里气氛沉闷的时候讲几句冷笑话。他笑容和煦，眼神清亮，白净的脸，让整个人显得更加斯文。和人说话语气和缓，慢条斯理中带着点铿锵，让人有种莫名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