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谁？”胡敏在课间问王玉，专业课都是认识的人，最后一排的男生看起来很酷，牛仔外套搭卫衣，两边缀着七八颗闪闪亮的耳钉，他的眼神一直盯着前面的王玉，胡敏觉得不对劲。

“不认识。”

“你怎么了？”王玉这股子清冷寒气胡敏并不陌生，刚认识她时就是这样的，后来她越来越开朗活泼，胡敏很久没见到了。

“没事。”

胡敏看她不愿意谈，知难而退。

中午食堂，李明治和同学马程一起。“今天学姐没和你偶遇？”马程很自然地问。“诶，那人是不是学姐？”李明治顺着马程手指的方向转头，看到五排开外的王玉，坐在对面的男生不知道在说什么，她此刻的表情甚是不耐。

说实话，认识快两个月，他没见过这样的王玉。

“学姐对面是谁？追她的？冯路柏说学姐特别难追，他们班好多人都试过，人家根本不给机会。”冯路柏是大他俩一届的学长，和王玉同班，他们经常一起打球。

“学姐在追你吧？”马程好奇。

“不知道。”李明治知道王玉经常在他面前晃，但不知道王玉对他什么想法。

“喜欢就谈呗，让别人拱了你就哭吧。”马程撺掇。

李明治若有所思。

晚自习过后已经十点了，回去路上，身侧的毛毅对王玉说：“以后早点下自习，女生不安全。”

平时胡敏会和王玉一起，但王玉没解释，只回了“嗯。”

到了宿舍楼前，毛毅眼神指了指路边长椅，“陪我坐会儿？”

“四五年了我还忘不了你，你说你这人挺没意思的，话不多性子倔，还特别无情。我好歹陪了你两年，小猫小狗你养两年都能有点感情，我还不如它们。这次来就是想看你过得好不好，我还有没有戏，看来是没戏了。”毛毅絮絮叨叨说了半天。

“抱一下？”他站起来，张开双臂。王玉犹豫了下，还是站起来，毛毅抱她在怀里，拍拍她的背。

“你开开心心的，王玉。”毛毅松开她，再不回头。

“明天不用送了。”毛毅状若大方地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