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淑原本笑着的嘴角抽了两下,颜淑恶狠狠地对那些妖说:“闭嘴。”
众妖未理,毕竟小姑娘长得软萌软萌的,这话一点威胁性都没有,还显得她更加可爱了。
气得颜淑直接将红色丝带一甩,准备转身离开,红色丝带还未落地,一下子又缠上颜淑的脖子,并未攻击性,那一抹红就这么惊艳地挂在脖子上。
众妖看着颜淑脖子上的红一下子惊得说不出话,咽喉像是被抑制了一样。
颜淑伸手企图拉下红色丝带,可手刚一触上,她的脑子便立刻放空了,一道沙哑的男音回荡在脑子里:它选择你了。
众妖齐刷刷地跪下,又齐刷刷地说:“圣主大人,欢迎回家。”
圣树万年开花,传闻就像刚刚发生在颜淑身上的事一样,择一妖又或是人,掌管南疆。也就是说在这之前,所有意图控制南疆的人都已经死了。南疆可以很久都没有主人,因为所有的妖,即使是走上最顶端,它的任务仍旧不会发生巨大的改变。
圣树会在每位降生之时予以印记,圣树一生也只效忠一人。圣树未亡,圣主犹存。
那朵花是在颜淑踏入南疆是便长出来的,看守圣树的妖立马派雀儿告诉了所有生物。
谁也没有料到一个妖精大国度中的最高统治者竟然是人类。但颜淑也算不上是人类,苏尔是人鱼。
她有些艰难地接受着眼下发生的事情。吕君祁皱眉,这次前来确实是为了再次和南疆确立友好,这下好了,南疆的主人竟然是封辽人。
颜淑摆手,然后带有些许无奈地离开了。众妖也没有前去纠缠的意思,吕君祁也跟上了颜淑。
两人原本决定去集市逛逛的计划一下子被打乱了,一路无言,吕君祁带回到他先前准备好的宅子里。
看起来一样,却又和最开始不一样了。
==封辽==
“颜语安!你就没什么要辩解的吗?”
辉煌的宫殿之上是苑盗跖撕声力竭地质问:“朕如此待你,可有何处负你了?要得你今日如此对朕。”
九昭仪安静地跪在大堂内,华服早已褪去,此时只余下洁白的长衣。长衣纵然是白色,却仍旧带有灰尘,头发也未精心梳理,脸上并无妆容女子却仍旧貌美如画。
女子的沉默无疑是一把利剑,苑盗跖俯视着跪在地上十足落魄的九昭仪,胸中燃起重重烈火。
台下,女子的周身凭空生出了数千枝金针,苑盗跖眸色冷淡。皇后和众妃嫔安静地坐在周围,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一根一直直接穿进了九昭仪的手臂里,白色的衣服上立马冒出鲜血,苑盗跖心有不忍,但谁也无法忍受自己被带绿帽的事实。
他就这么静默地看着被扎丝毫不开口辩解的女子,心脏拧做一团,他阴沉着脸,让众人退下。
妃嫔们像是被解除了禁锢一般,也顾不得是否合乎礼数竞相离开。就连皇后和宣贵妃也并没有因为苑盗跖眸中的悲痛回头。
苑盗跖走下高高地台阶,蹲下来,让九昭仪抬起头。女子仍旧貌美,额间有冷汗,那根针正在钻她的骨头,血出的很少,但内里的痛苦根本无法令人想象。
“疼吗?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苑盗跖的声音十足冷漠。
九昭仪没有回答,就这么咬着惨白的嘴唇。
“颜语安,期晴死了是不是就想嫁给他了?恩?”
九昭仪摇头。
几日前,她收到一封书信的意思是苏尔要找她谈谈颜淑的事情,她便去了。可曾想刚好被夜猎的苑盗跖看见了。她年少时曾喜欢过苏尔,奈何苏尔与期晴情深,期晴是她的好青梅。
苑盗跖倒也是对她执念颇深,颜语安到了成婚的年纪自然而然就嫁给了封辽的君王。
她的杏眼仍旧无辜,但在苑盗跖看来,却像是千万只在身上撕咬的蚂蚁,又一根针扎入了颜语安的另一只手臂,颜淑的身世她自然是不会说的。小姑娘被她保护得这么好,自然也处出了感情。
颜淑是她好友的孩子,她自然要保护,年少时的喜欢早已变成了后来的纯粹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