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只知道我对晚晚的情意,那晚晚对我的情意呢?”
裴景之反问道,看到许归之的脸色变了才笑着说:“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只是选择自欺欺人,对吧?”
话刚说完,就看到江晚霁拿着手机走过来,嘴角带着笑:“景之,我都安排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
裴景之点头:“好,不过晚晚,你也别这么着急,飞机要飞过来,也需要时间不是?”
江晚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是啊,你说的对,是我太过着急了。”
“对了,我也和妈咪说了,妈咪说,她很感谢你。”
裴景之弯唇道:“你告诉伯母,这没什么,最主要的是,伯母的病情真的能控制的住,到时候再感谢我也不迟。再说了,这也是我愿意的,谈不上感谢。”
江晚霁眼眸含笑的看着裴景之:“景之”
“傻姑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也说过,我们之间,难道还要说这些虚话吗?”
江晚霁顺势拉住他的手:“我明白,我我也知道,谢谢这两个字,已经不足以报答你救了我和妈咪的恩情。”
裴景之被她拉着手,心底骄傲的不得了,而且被心爱的女人这么崇拜着,也的确很受用。
他笑着道:“好了,你吃过午饭没?没吃的话,我们去吃午饭。”
话音刚落,许归之的手机响起,他不得不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秘书听到老板的声音十分的严肃和冷硬,吓得一句废话都不敢多说,只说公司出了点事需要董事长过来一下,许归之眼尾的余光瞥见一旁两人的亲密举动,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他说:“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于是,许归之走到江晚霁和裴景之面前,他看着江晚霁,抱歉的开口:“晚晚,我很抱歉,公司出了点事,我可能不能继续陪你了”
“没事的归之,你去吧,公司的事比较重要,而且,有景之在这里,不会出什么事的。”
江晚霁都这么说了,许归之还能说什么,他只好礼貌的朝裴景之露出一个微笑来,然后大步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裴景之心底高兴的不得了,终于逮住机会让他和晚晚独处了。
天知道他多么嫉妒晚晚对许归之那么信赖的样子。
毕竟这样的江晚霁,他还从未见过。
就算是她被算计被自己所救,当时的她,也从未表露出那么明显的哀伤。
正好也可以让许归之尝尝这种滋味。
他在心里高兴,江晚霁却并没有想这么多,男人低头问她:“晚晚,走吧,先去吃饭。”
江晚霁说:“应该是我带你去,海港城毕竟是我的家乡,而你又是我邀请来的客人,作为东道主,应该是我请你吃饭,走吧,我让魏东开了车来。”
裴景之现在正高兴着,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笑着点头:“好啊,正好你也可以带我去吃海港城的特产,免得我什么都不懂。”
江晚霁点头:“好啊,这次就让我来做你的向导吧。”
两人略显轻快的背影落在芸儿眼底,芸儿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她刚刚听到裴景之说给黎挽心联系了国外一个对脑部十分有研究的医生来,她心底是十分高兴的。
她在病房里裴着黎挽心时,听到熟睡的她说梦话,呢喃着的话语全都是关于江丞禹的。
芸儿无法形容当时自己的心情,只觉得,作为母亲,黎挽心真的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而江丞禹
芸儿也已经许久都未想起来过了。
她想,正如书里说的,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能治好所有的伤,包括已经逝去的人。
慢慢的,她就能把江丞禹彻底忘记,忘记那个给她爱、给她疼的人。
就这样吧,就这样度过余生吧。
舒窈得知黎挽心进医院时,已经是晚上了。
她原本想直接去医院看望的,但是赵君先又拉住她,说江晚霁没跟她说,肯定就是怕她去医院惊扰到了媒体,毕竟舒窈是明星,关注度高,她去医院看望黎挽心,媒体不知道,以为她自己生病了,结果万一被拍到是黎挽心昏迷进了医院,又要在新闻上大做文章了。
舒窈听见赵君先这番话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便忍着没有去,等到晚上江晚霁回来了,她才蹙着眉问:“晚晚,伯母病了你怎么都不跟我说?”
江晚霁知道舒窈大许是生气了,拉住舒窈的手,说:“窈窈,对不起啊,我没来得及告诉你,而且,我也是想着,你是艺人,进了医院肯定会被媒体拍到,那些媒体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呢,而且,我也不想母亲进医院这事让媒体知道。”
舒窈无奈道:“我也知道你的想法,我的身份的确不适宜进医院看望伯母,但是我还是想第一时间知道伯母的情况,那伯母还好吗?”
江晚霁坐在沙发上,叹气道:“景之已经联系了国外对脑科非常有研究的医生,明天就坐专机过去,如果能将母亲医好,我真的很幸运,若是无力回天,我也不会怨谁,只能说,人的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舒窈安慰道:“晚晚,你也别想的太悲观了,说不定,伯母命好,而且现在又你们一家人好好的,伯母要保持愉快的心情,这样病才好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