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八章 林间茅草屋之荒唐事(2 / 2)神尊眉眼储星光首页

“你放了我吧?”

“……你修要用言语说教我,我知晓的,见到命定之人并不容易,不好好与你珍惜着时光过日子,我为何要放你走。”

“你,不可理喻!”

三两句下来,她拗不过他,只得在他眼前施了法,将渡明囚禁在那茅草屋内。

渡明那时药效还未散尽,满身疲倦,眼里布满血丝,他望着白小舟半响,连嘴唇都咬破了,愣是没有说上一句重话。

最后,他在屋外,朝着菩音寺的方向,重重的拜了三拜,随后盘腿坐于床边,闭眼念经,半句话也不说。

他们之间互相折磨了两天零三个时辰,在这期间,渡明滴水未尽。最终,白小舟还是折不了他的意,撤去了铃网,在他离开前率先没了踪迹。

又过了三天,白小舟喝的一塌糊涂,跌跌撞撞的来到了茅草屋前,可她那是瞧见了什么?满身伤痕的渡明躺在茅屋的门沿前,嘴角含着鲜血,周身没了半丝生气。

白小舟慌了,她用尽了终身所学的法术,又将自己全部的精气渡给了渡明,但除了渡明身上的伤痕痊愈外,整个人同先前一样,没有一丝气息。

她知道是自己害了渡明,而后,她抱着尸体在茅草屋外坐了一天一夜,流干了眼泪。突得,她想到了那次她夜入皇宫时,眼前发生的一幕。

于是,自那以后,她潜入皇宫,跟在楚青桥身边,与她和宇文止世二人狼狈为奸,终日收集纯女鲜血,炼制血蛊。

宇文止世有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毛病,每晚后半夜痛不欲生,于是他便勾结那身处霜愈宫的楚青桥,炼制这可以让他重生的血蛊,也好日后稳稳额高居皇位。

宇文止世与楚青桥告诉白小舟,那血蛊不知能医治体弱,也可以起死回生。所以,每到晚上,白小舟负责将那宫女抓来,而事后她会有半碗纯血给渡明喂下,以保他肉身不坏。

当然,纯女之血是一样,还有一样药引便是皇上的心脏。早在几年前,皇上亲征塞外,那时遭一毒箭射入心脏,幸得塞外神医相救,于皇上熬了一副至阴至毒的血汤,用来以毒攻毒,以此才保住了性命。后才回了皇宫,被御医奉为神作,那药方精炼,正是延年益寿的根要。可是那要已经深入皇上脏体,除非剜心,否则半分察觉不到。

所以,宫里御医皆知,那皇上的心脏是个绝对的药引。只是碍于自己长得完好的脑袋不敢说出来罢了。

而那被松尧在意的尽欢散,则也是白小舟偷翻她家舅舅的橱柜才拿到的。她舅舅同我大哥一半,极其精通药理,不过有一点恰好相反,我大哥精通的是治病救人的药理,而她舅舅精通的,则是杀人毒心的药理。

终了,宇文皇家二子宇文止世废爵位,贬西蛮,无奉不得入境。汝阳王二品以上宫侍全部杖毙,余下终身为奴。霜愈宫楚青桥废宫妃之位,贬冷宫,择日赐毒酒。三王爷宇文止安,封太子,择吉日册封。

我朝身旁的宇文止安看了看,他并未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我心中不得又对这刚在地上爬起来没多久的皇帝平白生了几分敬意,这皇帝挺会做人啊,一贬一升,生怕旁人看不出他的偏心吗?

待众人散去后,我拽了拽止安的衣袖问道:“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他朝我宽慰一笑,“没有,只是对这太子的身份还有些不适应。站得越高便看得越远,眼中风景便越美。可我也怕,”他叹了口气,眼神从我身上移开,“可我也怕有朝一日被这眼中的风景迷了头,忘记了上山时脚下的路有多难走了。”

我拿了一副老相的架子,“不是的,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这帅子的姿态还未卸干净,便被我大哥提个衣襟拽着脖子给薅了过去,上来也不说话,就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了,你看着坦白吧”的模样瞧着我,瞧得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毛。

我朝他笑笑,一副讨好的姿态,“嘿嘿,大哥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看这案件也破了,要不然小妹去城里找一个尚还在营业的酒楼,咱们两个痛快的吃一顿?”

宇文止安听着了我这话,两步跨过来,对着我大哥说:“何须去酒楼,这宫里的美酒不下千万,你们若是需要,我便差人事先做好。”

“去去去!”我给了他一巴掌,我这糊弄我哥的话,你来凑什么热闹,整得我好像很爱喝酒一样,“大哥,你看……”

“好啊,我先前一直待在支云的西鹿,对这美酒佳肴也是想念至极。”

我:“……”完了,旁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吗,就我家大哥那点寒碜人的酒量,也就跟我喝酒的时候还能找回些自信心。

一旁欲回去写案卷的金重水闻着声音也赶来了,朝我朴实一笑,“你说,我这为了破案连家都被宇文止世给抄了,要休整好也需要些时日,要不今晚太子殿下收留我一宿?”

我朝他递了个鄙视的眼神,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这口改的倒是挺快。

“来人,备酒备菜送至平阳宫,今晚本王也宴请贵宾。”

“属下遵旨。”

皇上早早的就身心俱疲的回去了,今晚在场的所有人心里也都跟明镜似的,晓得现如今谁才是他们该好好巴结好。太子已立,大皇子又无心朝政,这传位之心可不明了了吗。

平阳宫内

我家大哥拿过我几次握在手里的酒杯,给我换了杯茶水,又很是认真的朝我问道:“小疏,你实话告诉大哥,你与那松尧神尊是如何相识的?他认识你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帮我们?”

我赶紧朝宇文止安抛了个眼神,随后给大哥填满酒,任他被这桌上的人给灌上几杯,到时候别说是问我什么了,清楚自己叫什么都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