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之后，他和殷程吃了两次饭，旁敲侧击套了些话，猜测殷澈调查的事与他无关。可他直觉殷程拥有自己的秘密，于是，他决心继续查下去。

当然，主要也是因为殷程这个人没什么危害。他和阿约会便只是吃饭，不会做更深入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入座后，阿先道了歉。每次约会他都会迟到几分钟，这是他的习惯。

殷程微笑：“没事。”

“你可真是太贴心了。”先来一波彩虹屁，阿露出拿手的“天真无邪”的笑容。“我其实每次出门之前都想着，今天我一定不要迟到了，可每次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是有魔咒一般，还是会迟到。”他夸张地说起来，语毕，再问：“点单了吗？”

“点了几道。”殷程招来服务员，“点单。”他看向阿道：“你再点些。”

“哎呀，其实不用的。”阿撒娇着摆手，“你点的肯定都是我喜欢的。”

不同于钱亮的生无可恋，张破晓的无趣，殷程浪漫又温柔。

阿曾问过殷程，为什么会主动约他一起用餐？

殷程表示：你是个有趣的人，所以想要认识你。

某些时候，譬如吃饭时，殷程的手机收到消息，他只是瞥一眼，并不会就此捧着手机回复消息，这样的举动让阿有种一击即中的感觉。

殷程符合他对另一半的全部想象。

当然，他是一个拥有职业素养的人。他坚决不允许自己对殷程动真心。每次和殷程约会之后，回到钱亮家都会云雨一番，以此来弥补心中的空虚。

望着天花板，有流动的光斑反射其上，阿脑中浮现的是晚上与殷程用餐的画面，偏头，望着身边的钱亮，美梦顷刻间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