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能和殷澈见面？”动了动身子，钱亮忽而问道。

阿无精打采，“我已经让朋友替你引荐了，但是，殷澈那个人，神神秘秘的，她不一定愿意见你的。”翻了个身，阿背对着钱亮，“说起来，你还是头一次对人流露出兴趣。”

“嗯。”钱亮应道，“我见过她。”

阿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时候？”

“读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殷澈来过我们的学校。”钱亮微微眯起眼回忆起来，“那是个晌午，阳光正烈，她站在垃圾桶旁边抽烟，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把玩着打火机。”

“然后你就迷恋上她了？”阿调侃道。

认真思忖了一会，钱亮道：“一般人在阳光下会像是要被照透似的，整个人满载光明，可她不一样，她始终是一团阴影。她如深林里的迷雾。”

“然后你就迷恋上她了？”戏弄似的，阿重复问道。

抬脚对着阿的腿踹了一脚，钱亮笑起：“不是迷恋，只是觉得她很有趣，想要了解她。”

想要了解她。

想要了解你。

殷程也说过同样的话。

阿惊坐起，压着钱亮的胳膊，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阿这奇特的反应弄得愣了一愣，钱亮迟钝地反问：“什么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