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煤由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惊慌道:“礼导员,我知错了,我愿意受罚。”
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脸色有些缓和,指了指身后的圆锥高塔,低声道:“那自觉去教务处领罚。”
张煤由低头小声答道:“是”
中年男人颇有深意的看了看一旁的陈密,便迈着宽大的步子走了,嘴里还轻声哼唱着听不懂的晦涩歌谣
“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
陈密跟一旁的张煤由走进了教务处大门内,首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陈密所想象的那么奢华。
教务处内的布局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寒酸。
不算大的空间里,只有一张实木桌子,还有两张放在桌子两侧的两张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岁的深褐色椅子。
椅子上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正拿着一枝光秃秃的毛笔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东西。
还没等陈密和张煤由说话,老人带着一丝责备的语气道:“不会敲门吗?没有礼貌!”
“出去!重来一遍!”
陈密刚要张口说话
“我……”
老人的语气突然变重:“我让你出去!”
张煤由拉了拉陈密的袖子,用细若蚊蝇的声音低声对陈密道:“咱们出去再说。”
陈密听到煤由兄的话后默默转过身向外走去,走出去的时候还默默把门也带上了。
过了一会,敲门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
“进来。”
老人的声音虽然依旧冷淡,但比之前已经改变了许多,不再给人拒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陈密再一次进门的时候,发现坐在椅子上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头望向了自己。
“说吧,干什么。”
老人的眼睛像是黑洞一样深不见底,看的陈密有点紧张。
“我……我是来报道的。”
陈密被老人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就连说话也磕磕绊绊起来。
“你呢?”
老人并没有接陈密的话,只是目光一转,看向陈密旁边的张煤由。
煤由兄脸上笑嘻嘻的,坦然道:“我是来领罚的。”
老人似乎对煤由兄的脸色已经司空见惯,低头从桌子上抽出一张带着格子的白纸。
拿起毛笔在纸上唰唰唰写了几笔。
“登记好了,去杂物间领扫帚吧,扫一个月教学楼的厕所。”
一旁的张煤由听到后哭丧着脸,去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临走前低声对陈密说了句
“兄弟你保重。”
目送张煤由出去后,老人拉开桌子下的抽屉,双手在抽屉里翻找着。
陈密站在一旁静静等着
半晌过后,随着“嘎吱”一声脆响,老人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方与手掌差不多大的石块。
石块不似天然形成,中间带着一个酷似手掌印的凹陷,手掌印右边还带着三个四四方方的小格子。
老人把那块石头放在桌子上,面向陈密说道:“这是测试魔力值的测魔石,你把手放上去,自然会出现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