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凝话音刚落，便传来了君离那爽朗的笑声，莫渐宸怕痒——这应该算是他跟了莫渐宸十几年，只要莫渐宸不说，他就永远都不会知道的秘密吧。

不过很快，这笑声就戛然而止了，君离正视着前方，突然收起了笑颜，方才还笑得如一道弯月的眼睛在看到莫渐宸的那一刹便立刻收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莫渐宸歪着头，凌厉的目光中满是好奇。

“没......没什么。”君离抬起了手放在了嘴边，那手微微握着拳，似乎在强忍着不笑。

“罢了。”莫渐宸并无继续追问下去之意。

他那深邃的眸子望了一眼身旁坐着的顾亦凝，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事情似的，微微弯下了腰，双手随意地撑在了桌上，顺势将顾亦凝环在了自己的怀中：“凝儿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能否先行离开一会儿？本王有事要与君离商量。”

温热的气息扑上了顾亦凝的耳畔，整个身子不禁颤了一下，待莫渐宸悠悠地松开了撑在桌子上的手后，顾亦凝便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能......你们聊......你们聊！”

语毕，便转过了身，二话不说地踏出了君离的房间。

莫渐宸见顾亦凝踏出了屋子后，便立马关上了门。

“有何贵事？”君离继续抓着牛皮纸上的草药，还时不时地将草药放置鼻前，仔细地嗅着。

“本王问你，你有没有偷偷看过那顾亦凝？”莫渐宸开门见山，双眸直直地看着君离，一副基于求解的模样。

君离握着草药的手不禁颤了一下，他抬起了那只深色的眼眸，无辜地为自己辩护着：“虽说你那王妃是有几分姿色，但我也不至于做出这般小人之举吧？”

君离语毕，莫渐宸的眼神便明显黯淡了不少，显然，那君离是误解了他的意思。

“此偷看非彼偷看。”莫渐宸无奈地解释着，和君离相处了那么久，君离是怎样的人，他心里当然清楚，就算给君离喂了熊心豹子胆，想必他也不敢去做那种小人之举。

“你指的是......”君离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草药，又将其工工整整地包在了牛皮纸之中。

“你那只眼睛。”莫渐宸看着君离刘海后面的那只眼睛，仿佛他那只眼睛能看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似的。

可事实正是如此，他刘海下的那只眼睛，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他将它遮了起来，有些东西，还是眼不见为净——那些他不该看的，他果断地选择不去看。

“怎么了？”君离的眼眸中充斥着疑惑，为何莫渐宸突然问起这个？

“本王觉得顾亦凝......有些不一样......”莫渐宸将其对她的感受一五一十地对君离坦白着。

“这顾亦凝和他人比起来，不是一直都是与众不同的么？”君离微微一笑，这顾亦凝，在这繁复人间里，就像是一股清流一般。

“本王指的不是这个。”莫渐宸剑眉微蹙，她的与众不同，似乎不仅仅表现在平时待人处事的态度与性格上。

君离不语，只是歪了歪头，眼神中满是不解。

“她今天来给本王喂药了，本王发现她......”莫渐宸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方才靠近顾亦凝的时候，总觉得她哪里不太对，可具体是哪里不太对，却又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