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我可是听说了,要不然那丫鬟护主,那一身血就是她了,都有人在我丞相府头上动土了,这叫没事?”
又给砸了一本书,傅权指着周氏:“这还不算,那歹徒指认你,说是你买凶杀人!”
傅权心中憋着一口气,不知道他这个一向知事的夫人是怎么回事,回来也不向他说明一二,幸亏那太尉大人与他素无过节,只是私下与他说了,这要是政敌,只怕拿这个事做文章。
周氏听闻似乎受了天大的惊吓,顷刻间声泪俱下:“那晚我去观中前院讨教道法,想着难得去一次,便多待了些,谁知道就出了这种事,我虽没及时赶到,可这攀咬我买凶杀人简直是无稽之谈啊。”
似是为正清白,周氏又道:“不如我们一同去太尉府牢中好好拷问拷问,看到底是谁在说谎?”
“不必了,人已经死了。”
傅权一时有些头大,若说周氏处理不当还有个出处,可要说她买凶杀人倒确实是不可能的事,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眼下人也莫名自杀在了牢中,想要查起也没有眉头了。
“会不会是老爷多虑了,不过是山贼行窃谋害,这自知死路又反过来倒搭一耙,胡乱攀咬?”周氏揣测道。
傅权有所思索:“若真是如此倒简单得多,若是有人暗中指示,背后怕是不简单呐。”
说到这傅权又恨铁不成钢:“这种事以后要记得头一个跟我说,我没个准备叫人手足无措。”
周氏委屈的点了点头道是,傅权这才消了些气,摆了摆手让周氏下去。
“她纵然无罪,可是带不好儿女便是过错。”
周氏正起来刚要退下,傅老夫人便由王嬷嬷扶着进来了,看向傅权面色有些冷。
傅权赶忙上前揖礼问道:“母亲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商议事情,走到门外就听到了,你打算怎么责罚她?”
“可是,母亲,朝仪也没有什么事,她也不是有心的,儿子已经怪罪过她了。”傅权心里还是有些向着周氏的,毕竟这事儿全是她的错也说不过去。
傅老夫人叹了口气:“这要真是出了什么事还得了?她去问道,也不说留个嬷嬷丫鬟照看照看那方,你本来子嗣就不多,若这次那丫头没了,这么多年岂不白养。”
傅权醍醐灌顶,是了,他妻妾少,儿子女儿加起来也就才四个,他的好些同僚,不说儿子,四五个女儿那是常有的事,况且朝仪与他虽不亲厚,也是亲生的骨血啊。
想到这傅权问傅老夫人道:“那母亲的意思是?”
这时的周氏赶忙跪到傅老夫人面前:“母亲斥责的是,原是我不好,我愿意去给朝仪赔罪。”周氏虽不满傅老夫人抓着不放,可又不能逆着她,想着自己赶紧认错赔罪她应该不说什么了吧。
“罚你禁足三月吧,人命关天的事好好想想。”傅老夫人掷地有声,此言一出周氏有些坐不住了,原本以为赔个罪就能过去的事竟然要禁她的足?
傅权也询问道:“这禁足,会不会太严重了些……”
“又不割着她皮肉,长长记性让她下次小心点有什么不好。”
见傅老人面有愠怒之色,傅权只得附和说是,周氏一万个不甘也只得道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