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祺见此情形赶忙大喝一声。
待马星和莫少厌动作缓下,碧祺又道:“郡主有请三位到院子里坐坐。”
话音落了再一看,眼前已没了那师徒二人的踪迹,只有莫少厌一人尴尬立在金树下……
温热的小风吹着莫少厌暗如深夜的额发,他动了动嘴好像要说点什么,却被身旁乔顺娴一个抬手的小动作打断。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不算强烈的压迫感。
众人默言,眼见着金树前方悄然晕出一片区气,那是乔顺娴正在廊前聚结的区印。
股股饱满而亲和的区气逐渐加力,不久便蔓延至整个小院,压得几人胸肺活动不开,连莫少厌竟也有些受不住了。
乔顺娴侧颜,双手并眼循着印身探索着。缓慢而平顺的真气在花坛一旁突然停滞不能前,仔细看去,发现小院子花坛下印出来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影子。
“好像发现喽~”乔顺娴笑说。
小马星被吓到了,差点没叫出声来,幸有得司马桓华捂了嘴才没让他真叫出来。马星糯糯地歪头朝他师父来了句:“师父,咱们好像被发现了……”
司马桓华拍拍他的小脑袋故作严肃道:“啧,让你平日练习你偏偷懒,这下可难办了。”
乔顺娴合灵收手,区气屏障和马星的隐形障“呼”的一下同时打开。
“哎呦喂!啊!这也太疼了!”是司马桓华从障内摔出来,嘴里夹着块果子似的嚷着。顺着马星搀他那姿势歪躺在地上,又乘着胸腔里不安上下的涌流吐了好大一口血,整个一副被乔顺娴打坏了的样子。
但实际上,除去他先前自己作的那一下,根本没人打到他。纵是将才打斗一番,全有马星替他抵挡,莫少厌不曾伤及到他分毫。
“师父!你怎么样?!”马星真是又吓坏了,看司马桓华吐血的那样子是急得不知所措。
司马桓华抬眼露出他明闪闪的眼眸看马星,嘴一瘪,肩一塌,好不委屈道:“我等良民,自问不曾犯事宣科,如今路过城主府还要同我缠斗一番才得放行过去,这竟是什么道理……”
好一出美少年受欺的大戏!
一阵阵细风仍然探着莫少厌的脸庞,他面色平静,然而思绪已是狰狞不得。
他静静听司马桓华胡扯完,才冲乔顺娴拱手,解释说:“吾听得金树前有重物落下,恐有贼人偷盗,便下来查看。与他争执,不是吾本意。”
乔顺娴上前拍拍莫少厌肩背,只道:“我自当分辨,少侠不必忧虑。”
正逢顺娴安慰莫少厌的当口,也不知怎么的,马星倒与碧祺吵了起来……
“快快住口!你二人擅闯城主芳园我们郡主还没处置,反倒来告我们护卫的状!难道在二位爬墙闯宅时,还需我们搬了月梯来迎接不成?司马大人好气派的作风啊!”碧祺双手抱在胸前,想学着颐指气使的作派却没成功,反而像极了几岁孩童吵架的样子。
果不其然马星开口回怼她:“你一个小丫头有什么资格代表你家主人说话,原来安陵城就是这样待客,这样的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