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昭道,“全死了?天呐?怎么这么倒霉?我听江湖人说,白凤远刚娶了个小媳妇没多久啊,唉,这人一死,那小媳妇岂不是守活寡了?”
红袖一瞪眼,道,“那你去仙人洞呗,叫那小媳妇改醮再婚,你二人正好做对欢喜鸳鸯去!”
红昭急道,“师妹,我红昭一颗心,青天可鉴,对着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我红昭发誓,我心里只有一个人!”
红袖见他激动不已的盯着自己,马上不接茬了,转头冲红端道,“二师兄,顾海潮武功原来这么差啊?”
红端道,“两年前在清远县,我倒恰巧与那顾海潮交过手。说真的,她武功不比我差多少,而且她年纪我轻,若仅以年纪去凭,我是不如她的。”
红袖道,“二师兄,你谦虚惯了,她武功既在水棲宫是最末,又怎会比你强!”
红端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何况水棲宫称霸南海已有数十年光景,你莫小瞧了他们。两年前与她交手,我虽略胜她一筹,但想到她年纪,我亦觉的汗颜,这两年便苦练武功。不过武功一事,半数看努力,半数看天赋,我天赋在你们之中算平庸,所以我也只能但尽人事,无愧于心。”
红昭道,“咱们习武之人何用在意谁强谁弱?我瞧着爱练就练,不爱练就不练,练武图个痛快开心才最重要!”
红袖道,“谁向你这么没心没肺,不求上进?”
红昭一抿嘴,不去说话了。
红端道,“红袖,红昭毕竟是你师兄,你不许说话没大没小的。”
红袖道,“呸!我跟他同一天入门的,论个头他还没我高呢!他才是小师弟!”
红昭小声支吾道,“明明我比你早入门半日还不是我让着你”结果被红袖一瞪,又闭嘴不吭声了。
红端厉声严色道,“无论如何,你一个女孩子,说话总需沉稳些,不要甚么话都说。”
红袖撅起嘴,双手摆在耳边摇晃招风道,“二师兄,你说起话来现在跟师傅一模一样!严肃极了!好严肃!”说着双手一挤额头,弄出一川字纹路,“皱眉也跟师傅一个样!像个老头子!咳咳咳!”便装起老人咳嗽起来。
红端一甩袖子,又唉声又叹气,实在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红昭见红端无可奈何的模样偷笑了两声,便即刻解围道,“二师兄,时候可不早了,咱们还是先说回正事吧。我和红袖跟踪水棲宫这半个月,尚不知这次任务到底要做甚么?你这次来临江可带了师傅的手信?”
红端道,“唉,红袖,叫你闹的我差点忘了要紧事!这事是这样,两个月前,十四段钟离末大人亲自来了咱们红淬宫,请咱们师傅出山,盗取魏王手中的一本名册。”
红袖道,“名册?甚么名册?还要咱们师傅出山?都快十年了,师傅都十年不出山了!”
红端思索道,“这名册似乎与削藩令有关,朝廷自去年下削藩令,要削减各州兵权后,引得各州郡王、州牧纷纷不满,魏王便是其中之一。我估计,魏王也许是想找到那些反对削藩令的州牧和郡王们,一起联合抗旨。所以名册大概就是写着这些州牧和郡王的名字。这些人位高权重的,这十四段乃是朝廷侦办阴谋反叛里通外国罪行的地方,直隶于圣上,所以钟离末大人怕这些人耽误削藩令的下达,扰乱朝政,就请咱们红淬宫出马!”说完又道,“不过我这是自己猜的,我也不知这本名册到底是什么,师傅与钟离末大人说话时候,方圆百步都没人,谁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甚么。”
红昭道,“唉,朝廷的事就是麻烦,人家写几个名字有甚么大不了的?偷甚么偷?”
红袖道,“既是盗取魏王手中的名册,怎么却叫我和红昭跟踪水棲宫。”
红端道,“师傅说,水棲宫如今为魏王驱策。”
红昭道,“啊?堂堂水棲宫,怎地投靠了魏王?做魏王的走狗?张若棲啊张若棲,真是想不开,做海贼王多好啊,没事坐船遨游大海的,寻找宝藏!多自在!”
红袖不去理他,沉思道,“既然这本名册至关重要,那放在水棲宫手中总比留在魏王府要好,毕竟水棲宫高手如云,十四段便想派人去偷取,一时半刻也难以下手。”
红昭道,“所以钟离末不就来找咱们红淬宫了吗!到底还是咱们红淬宫厉害!不过,师傅这回真的能出山吗?我都好些年没见过师傅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