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昭道,“我是说,咱们在张若棲一行人快入独山县时,把最长的一块过山桥给切断!让张若棲他们走不通!”
红袖道,“张若棲他们那么多人,不会修桥么?再说他们有钱有势的,若请官府去派兵修桥,没准也请得动呢。”
红昭道,“那也无妨,去年我被困独山县时,临近年关,县令派人火速修桥,也差不多修了三整日。也就是说,桥断了,最快修复也需要三日!而周围那么多山,张若棲他们带着征珍女王,根本不会冒险去走山道,只能在这里等待!”
红端道,“师弟你这个法子倒是不错,从临江去交州只有两处官道,安顺官道实在太远,张若棲他们没必要绕行那么远。所以,只剩下独山官道好,我这就通知师傅。红袖,一会儿二伍他们差不多就到临江了,你率领二伍弟子继续跟踪张若棲,看他们行路是否有变。我与红昭一起快马加鞭赶去独山县,埋伏在那里,等待时机后斩断山桥,咱们路上一律用飞鸽传信,免得被人发现。”
“好!”
“是!”
三人又合计了一番,文竟在屋外见三人要走,自己便也想即刻离开,却听红袖突然问了一句,“对了,二师兄,听说十四段的钟离大人这次也要来?”
红端道,“好像是听说是要对付张若棲。你们也知道,咱们红淬宫从不做杀人的事,所以这次只能十四段钟离末亲自出马了。”
红昭道,“可悲张若棲,好好海贼王不做,偏搅朝廷的水,呵呵,这回好,咱们师傅加上钟离末,张若棲一条小命就要搭在里面了!”
文竟心下一怔,竟坐在窗下半天未动,等红端、红袖、红昭三人出门,他才想起要走,已有些迟了,就屏息静等他们离去。
三人走后,他心事重重站起身,往六福楼返回,想着,“十四段要杀张若?为什么?因为张若棲如今为魏王役使吗?唐瑚说这次削藩令引得魏王不满,所以魏王有心联合其他州牧,这才有了南越征珍女王这次悄悄入了益州南越怕也是与魏王结盟了?张若棲如今既是魏王的左膀右臂,便也是朝廷的威胁,所以十四段要斩断他?张若棲”
他回到六福楼,唐瑚早已备好马匹,装上行礼等着他。文竟跃上马匹,手一系紧布袋,不知何故,布袋里落下一半白不白,半黑不黑的物件,唐瑚捡起那物件,递给文竟,“烧断的笛子?怎地不扔了?”
文竟接过那笛子,看了看,沉默良久,道,“唐兄,你一人先回房嬷嬷那里罢,我有件事情急着办,迟几日回去,劳烦你帮我转告房嬷嬷。”
唐瑚望了一眼文竟,做一拱手,道,“好,等文兄回房陵时,我想必已走了,还望文兄早日恢复武功。咱们后会有期。”
文竟道,“唐兄,你可愿向我告知你的去向?有位长辈心心挂念着你的安危我曾答应过她,若遇见你,会向她转告。”
唐瑚神色一哀,苦笑了一下,道,“总有一日,我会回去见她的,不劳文兄费心了。告辞。”这就跳上马,一拽马缰,离开了。
陈豹午饭只吃了半只烤大雁,便再也吃不下了。他走到车队后面那瀑布前头,见张若棲在水帘下闭眼打坐,顾海潮则垂手站在水潭旁。
他走过去,叹道,“自从出了临江城,宫主已经三日没进过一粒米了他这是怎么了?”
顾海潮并不应声。陈豹道,“海潮,你怎地不说话,我这着急的,看宫主这样,也吃不下饭去。”
顾海潮道,“宫主这样有多久了?”
陈豹道,“自从咱们这次来到中原,我便未看见宫主好好吃过饭。尤其江夏宴席那几日,宫主连觉都不去睡,每日只是喝酒这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啊。我便不懂了,眼看咱们大计一步步的成功,每件事都进展顺利,为甚么宫主却一日比一日看起来苦闷烦恼?”
顾海潮只是叹了口气。陈豹还要再问,却见张若棲起身走了过来,他急忙唤手下拿来一件干净的衣服,张若棲道,“我已打坐了两个时辰了,该上路了。你去准备。”陈豹便将手中的衣袍交给顾海潮,这就与手下去准备。
张若棲望着那瀑布,道,“夏日已快过去了”
顾海潮道,“宫主,您换一身干净衣服。”
张若棲道,“左右是又脏了一件衣服,何用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