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并未多留,顾念她还需休息,嘱完后便离去。
他走后,成琅将将躺下,脑中诸多思绪已是冷静许多,不待再思,便听外头有唤她的声音。
“琅姑娘,琅姑娘?”
她闻言支起身,“谁?”
“是我,尝闻。”
尝闻?
忙请他进来。
开门声响起,成琅隐约约看到他身影,尝闻没走到她榻边来
她这屋子,虽只一门,内里实却两间,进门是堂屋,靠右另有一间,只没有门,是用一折屏虚隔了开,尝闻此时正立在那折屏另端。
成琅看不到他神情,难免有些惴惴,尝闻仿佛知她所想,进来便先向她问好,又温言问她可是好些,成琅一一答了,他这才道,“好些了便好,殿下不在宫中,姑娘有事尽管叫人寻我便是,切要养好了身子才是。”
成琅一怔,“殿下……不在?”
“正是,”尝闻隔屏道,“殿下公务繁多,这段时日不常归,姑娘安心将养,这时日无须往书房上值。”
“这样……”
成琅慢慢点下头,心绪一闪诸多,却又隐隐略松口气,看着尝闻剪影,这才想起问他可是为此事来。
“这是一桩,”尝闻道,“还有一件,丹凤上神才嘱我,道姑娘这番将养怕不是一二日便可,嘱我多加照看些,我想姑娘身边如今只一个狸奴,他是个没照料过人的,我思来想去还是再找一个才好。”
说着侧身,露出身后另一人来。
隔着屏风,成琅只看到影绰绰半条身影,个子不高,娇娇小小,不待她开口道不必,那娇小人儿便在尝闻示意下上前半步对她行礼,“宫娥莲……见过琅姑娘。”
是……莲?
成琅登时一愣,回过神却又觉得似也只有是她最合适尝闻何等处事稳妥,这宫中她也只与莲有所熟,尝闻会让她来是再正常不过。
只这般想是想,真听着莲那带着小心的声音,她仍想是拒下,未开口,却听尝闻先笑了。
“早听闻你二人亲近,莲,怎突然这般生疏了?”却是打趣莲,说完又自顾道,“想来是我在的缘故,道叫你二人都拘束,”他对成琅道,“如此我便不多留了,姑娘好生将养。”
这般说完,也不给成琅说话时间,便就退出了门外。
成琅只听那关门声,喉里的话堪堪到嘴边,只迟来得哎了一声。
房里,只剩她和莲二人。
隔着屏,须臾无言。
“你,”到底成琅先开了口,本想叫她过来,又想到上回二人散得不甚愉快,莲未必想看到她,便微顿,轻叹口气,“你若不愿,便回去罢,我去跟尝闻说。”
莲抬了抬头,步子却是未动。
“莫担心,我开这口他不会怪责你。”成琅猜着她怕是顾忌尝闻,便又加了句。唯一1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