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回来的时候海蒂正坐在床边抽烟。
她刚洗过澡,用白丝带束着的金发散开,凌乱地、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还在往下滴水,浸湿了身上唯一的那件白色衬衫。湿透了的衬衫紧贴着肌肤,几乎透明勾勒出永不褪色的少女身体的曲线。
微敞的领口那象牙般雪白的皮肤泛着自然的粉色在昏黄的暖灯下闪烁着温润的珠光。只要看那对露出一点耳朵的雪兔子一眼,就能想象到在上面落下亲吻时的美妙画面。
察觉有人来,海蒂卷着袖子,露出一截白腻纤细的小臂,随意弹了弹烟灰欧洲美人那双深邃的蓝眼睛看过来,见他衣冠楚楚,浮起了笑意:“鸥外先生,我们来玩游戏吧。”
她的目光同他一样灼热,从他的面容一寸寸掠过他暴露在外的为数不多的皮肤,让他感觉身体仿佛被火撩过。
谁知道,女人看男人的眼神也可以这么炽热明亮。
森鸥外松开门把手,忍不住笑了。
他很久没被人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量过了。
“要玩什么?”
森鸥外走到床边,弯腰将她禁锢在双臂间,与她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一触,又垂下了眸,抬手轻轻地抚摸少女金灿灿的发丝,语气温柔却难以琢磨。
“猜牌。规则很简单,你抽牌,我猜数字。”
不管心里怎么想,海蒂没有别开脸,气定神闲地摁灭香烟,拆开放在床头的一盒崭新的纸牌递给他,修长的手指也好看,沾了一点烟灰。
玻璃烟灰缸里还有不少烟头和白色的灰烬。森鸥外接过纸牌,顺势收回手坐在少女旁边,注意力集中在洗牌上,他当然不会觉得海蒂只是单纯的想玩:“赌注呢?”
“赌注?”
海蒂轻笑了声,重复他的话。
房间里缭绕的草木香味烟雾散得差不多,她身上的烟味却依然浓郁,随着她倾身的动作愈发明显。森鸥外很多年没有和一个女人靠这么近了,但却没有想像中的排斥。
“我猜中一次,你脱一件。”少女好看的指尖勾住他的领带,慢条斯理地解开,语气慵懒,“我猜错一次,我脱一件。”
嗯?
森鸥外目光隐晦地掠过只穿了一件衬衫、连内衣都没有穿的少女微敞的领口,喜怒不形于色。
她笃定自己不会输。
完全被打乱的纸牌在洁白的床单上呈扇形铺开。
“我猜是1。”
海蒂两腿交叠,手肘撑在膝盖上,单手托腮,微笑着说道。
输得连裤子都不剩的森鸥外无奈。
双手搭在最后一条裤子的边缘,目光隐隐带着求饶。
海蒂眼神无声地催促。
森鸥外长叹一声。
反正又不是没有在她面前脱过衣服过。
只是现在有点不习惯。
地板上散落了一堆男人的衣物,少女身上那件半湿的衬衫还好好的穿着。
见他这样听话,海蒂露出一个略显兴奋的笑容。
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身材保持得不错,还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档次,肩宽窄腰,流畅的腹肌线条相当棒,精神状态也没有丝毫减退。
当一个男人有能力反抗你、却选择毫无防备地将自己展露在你面前,真的很能满足一个女人的征服欲。
海蒂毫不客气地上手检查他的身体有没有被人碰过,慢慢将他推倒在一把有靠背的椅子上,用皮带把他的双手绑在椅背上。
森鸥外任她为所欲为,喉咙干涩。
性感的喉结上下移动,冷不丁被含住,过电一般的酥麻,快感传遍全身。
眼睛被领带蒙住,视线一片漆黑,其他感官愈发敏感。她俯身舔去他从额头滑过脸颊的汗珠,凑到他耳边,温软的嘴唇贴着他的耳廓,诱哄道:“鸥外先生可以那样给我看吗?”
女孩子稚嫩轻快的嗓音,吐露出直白到色气的语句,刺激着绷紧了的神经。
他们以前玩过这些花样。
对于现在的森鸥外来说,很陌生,也更加羞耻。
忍耐着欲望的雄性汗流浃背,面颊绯红,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性感极了。
在他看不到的对面,海蒂歪头,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抬起了娇小玲珑的赤足,单脚踩在他密布了一层细汗的大腿上。
女孩子,连路都没有多走过的女孩,灵活的脚趾玉雪可爱,脚弓向内勾起,弯得像一轮新月,逐渐有了湿痕。
“别闹。”
他浑身一颤,气势一垮,唇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喘息,鼻尖闻到的是少女身上散发的甜美香气,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她食指柔软的指腹摩挲着他的嘴唇,忽而压低了声音,撒娇一般:“给我看嘛。”
兴致勃勃的雄性生物抿紧嘴唇,不肯再发出示弱的声音,海蒂捏了他的下巴,游刃有余地探进去两指,亵玩他柔软的唇舌:“嘴上在拒绝,鸥外先生心里其实很喜欢的吧?”
冰冷细白的手指被湿热的环境弄得温暖极了,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