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半夜,女孩长发披肩,一身单裙,指尖抓着光洁的手臂,娇羞地站在门前,黑暗的天色极好掩盖了夏双娜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床很抱歉,我们会赔给你的。”
话刚说完,温努和提勒就不带恶意地笑了起来,夏双娜也跟着他们笑,尴尬的气氛就这么缓解了不少。
“没事娜芙瑞,家里没有多余的床了,你们今晚怎么睡?”
夏双娜是真不担心这个问题。
她还睡得着吗?
“哥哥,你看看,能不能修。”温努吩咐丈夫去拿修理工具箱。
夏双娜轻轻扣门,耳朵趴在门板上,轻声细语和图坦卡蒙说话。
“宝贝,可以进去吗?”
“进。”
图坦卡蒙清冷沉稳的声音传出。
卧房里,图坦卡蒙已经穿好了衣服,笔直威严地立在窗前,无声向空气中释放着王者之气。
夏双娜瞥了他一眼,这家伙不愧是君主,片刻间就调整好了自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能是脸红得不行,图坦卡蒙面朝墙壁,哪怕温努和提勒进来的时候,他也只是戳给他们一个冷漠孤高的背影,没说一句话。
提勒蹲下身,在微弱灯光下,检查折断的床腿,摇头叹气,“不好修,等明早再看看。”
现在的床一边高一边低,是个斜面,人在上面躺不稳,会滑下来,根本没法睡。
图坦卡蒙一言不发,绕过三人,在他们疑惑的目光下,径直走到床的左边,抬腿,对着仅存的两根床腿,狠狠踹了两脚,像是发泄,有种法老惩罚让他丢脸的罪犯的意味。
凄厉刺耳的咔嚓咔嚓两声过后,两腿蹦哒、苟延残喘的小床彻底瘫痪在了地上。
图坦卡蒙摊手,小菜一碟,“解决了。”
夏双娜半边脸在抽搐,彻底被图坦卡蒙简单粗暴的操作折服,夫妇俩也相互对视,两脸懵逼。
好家伙。
好好的床报废成了榻榻米,反正再来一千张图坦卡蒙也赔得起,不过,现在的确可以睡了。
夏双娜终于回过神来,对着呆如化石的夫妇两人陪笑脸,“哈哈哈哈哈,多大点事儿,我们会赔偿您一张新床的。”
五年前初见图坦卡蒙的时候,他就是个脾气古怪行迹乖张的小子,温努见怪不怪,“不用,不早了,你们睡吧。”
“晚安,阿姨叔叔。”
互道祝福后,门从外轻轻关上,屋里再次安静下来,图坦卡蒙走到“榻榻米”前坐下,夏双娜听到图坦卡蒙长长呼了口气,人明显从刚才一丝不苟的严谨姿态放松下来,图坦卡蒙拍了拍床板,夏双娜会意爬到床上整理被褥。
夏双娜盯着图坦卡蒙,想起刚才发生的小插曲儿,嘴角想疯狂上扬又没这狗胆。
只要她大喊一声,法老在这里!
方圆百里千里的人家都会把自家的床抬进来,举在头顶,献给图坦卡蒙。
然后全埃及都会知道,他们有一个和女人打架把床搞塌的小男孩法老。
哈哈哈哈,夏双娜在心里很不厚道地嘎嘎笑出狼叫,为了不让自己失控笑喷挨揍,夏双娜双手交叠,紧紧捂住嘴巴,可无论她怎样憋想笑的冲动,喉咙还是挤出一丝笑前震荡的气息流。
图坦卡蒙耳朵无比灵敏,红脸低吼:“不准笑!不!准!笑!”
图坦卡蒙越生气,夏双娜反而越嚣张,哈哈哈哈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结果乐极生悲,没保持好平衡,人猛地向前栽去,小手不偏不斜按上图坦卡蒙结实的胸口,而图坦卡蒙也极为配合的“身娇体弱易推倒”,一下子平躺在了被褥上。
娇小的女孩双肘撑在床板上,将高她一个头的图坦卡蒙牢牢禁锢在了身下,从俯视的角度看图坦卡蒙,他剑眉浓密,眸深似海,昏暗的灯光为他俊美的容貌又增添了神秘诱惑的吸引力,夏双娜看得有些痴,一时忘记了挪开。
两人呼吸声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房间里温度节节攀升,夏双娜面红耳赤,吞了一口口水。
图坦卡蒙勾头轻咬她的耳垂,磁性低哑的男声荷尔蒙爆棚,“怎么,你想在上面?”
为了埃及能早日迎来第一位小王子或者小公主,两人继续耕耘。
等图坦卡蒙心满意足,从她身体里抽离,夏双娜累得倒头就睡。
图坦卡蒙也很疲惫,却一直没睡着。
半梦半醒间,他仿佛又回到了今日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