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脸色微微发白，摇摇头，嘴唇颤了颤：“不，不记得了！”

程雪深深地看了柳白一眼，深呼吸了好几次，平复了哽咽和急促，今天她在柳白面前算是把脸面丢尽了，她不在乎，但是却希望能展现出最好的自己，哪怕是失去了，也不要柳白的心里日后完全没有她的半点痕迹。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我听见远方下学钟声响起可是我没有听见你的声音，没认真呼唤我姓名。

爱上你的时候还不懂感情，离别了才觉得刻骨铭心为什么没有发现遇见了你，是生命最好的事情。

也许当时忙着微笑和哭泣，忙着追逐天空中的流星，人理所当然的忘记，是谁在风里雨里一直默默守护在原地。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的那么近，那为我对抗世界的决定，那陪我淋的雨，一幕幕都是你，一尘不染的真心。

与你想相遇好幸运，可我已失去为你泪流满面的权利，但愿在我看不到的天际，你张开了双翼，遇见你的注定，她会有多幸运……”

这首歌，柳白没能听完，不是他听不下去，或者更确切的说，不是他没办法忍耐着听下去，而是程雪唱到一半儿的时候，见柳白表情越来越冷漠，自己先绷不住了，哪怕她未尝不知道柳白的冷漠之下，隐藏着的可能是故意为之，但她真心承受不了了，她终究没有勇气，面对柳白那么决绝的冷漠，她哭泣着跑了，而柳白则站在白鸟湖畔，一动不动，仿佛木偶人一般……

“你的心，也太狠了！”

墨色渐浓时，一个清冷的声音飘进了柳白的耳朵里。

柳白身子一颤，稍稍回过神来：“你，都看到了？”

“一时好奇，看到了，也都听到了。”

清冷的声音依旧清冷，只是语气里难免带着点儿心虚的味道。

柳白扭过头来，面无表情，只是眼球血红，眼睑之下两道泪痕清晰：“克忍，我想过的，真的，一瞬间我真的动心了，可是我更明白芥蒂难消，对于她也好，对于我也好这终究是一根拔不掉的刺，这根刺将来必然还会伤人伤己，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我，我没有做错，对吧？”

韩克忍冷淡的表情不在，变成一副懵懂而又不忍的样子，半晌才点点头：“你一向最聪明了，既然是考虑过的，那就不会错了，行啦，别想这些伤心事儿了，走，回去，我陪你喝一杯，那日罗毅鑫弄来的佳酿，还剩半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