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日子还是得接着过,杂志社很快就注入资金成立了一个组别,出版社早在一个月前以杂志社方的名义发出了招聘信息,每周二都会有人陆陆续续的来公司面试。不过也只是增加了几个资深的美术编辑和文字编辑,外加一些对时尚潮流有一定倾向的人员。
孟孑然说,脸面是最重要的,给人的第一映像直接决定了杂志社未来的走向。
捧AI——杂志社的命名是在陈煜的提议下通过的,虽说是他提名,却也是被逼无奈,几个有能耐的人都不知道该想个什么样的名字来命名杂志社。
孟孑然听到这个名字,连说了几声好字,“捧杀式,嗯,很nice,就这个。”
社里开始向广大社会人民征稿,第一期做的是女性与婚姻。
姝丽仍然是总编辑,同时掌管着两边的大小事。审稿的几个小编辑天天在抱怨收到的稿子太多,根本看不过来。不过大家都是为了生活,为了那些日夜换来的毛爷爷而努力的人,即使眼花缭乱,即使深夜已经躺在了心爱的床上,也不忘打开邮箱看几篇稿件。
审核,过稿,回复,文字编辑,再配上符合意境的美图,出刊。
似乎一切都是顺风顺水,不期而遇。
我偶尔会帮忙打杂,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一篇文章是讲——婚姻,给女人到底带来了什么?
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是从熟悉到陌生,再到熟悉的一个过程。
看到这里,我陷入了沉思。
给我带来了什么?爸爸的苟且,还是妈妈的伤心难过?最终给我温暖的是陈东隅。
晚间与陈东隅一起回到爸妈家。我看见妈妈的状态好了许多,只是一见到我就会同我讲:“孩子,我想去看看他,他一个人在里面一定过得一点都不好,他是那么一个养尊处优的人,受不得这样的苦的。”
妈妈总是这样,什么都谦让着爸爸。在家中什么事都一揽手中,每天爸爸回来只负责享受就好了。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妈妈会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为爸爸按摩太阳神,捶捶肩膀。等休息够了,就把已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桌。晚上爸爸是第一个睡的人,妈妈总会亲手将他换下来的衣物搓洗干净,晾好才会回到房间睡觉。
妈妈做得很好了,在我眼中她就是个顶级好的贤妻良母,可是爸爸却还是辜负了这样一个为他操心的人。
由于探视时间只有在工作日,我办理好申请手续,等到接到通知的那天,正好是捧AI第一期出刊时间,作为公司的员工应该一同见证的时刻,我只有与自己的妈妈一同前往戒毒所。
父亲的确消瘦了许多,眼窝深深陷了下去,以前那个摸不见棱角的他现在连下巴都变得尖了。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造的这是什么孽啊……”妈妈看到爸爸出来,眼中的泪水在这一刻决堤。
“是啊,造孽啊,我活该啊。”爸爸的声音也大不如前,声带嘶哑。让我想到了那个梦,梦里的爸爸在竭力的嘶喊给他,给他,似乎在求着什么人。
爱的人在受罪,如同自己的心在受着无病的的折磨。
“爸,在里面努力一点,争取早日出来。这个家需要你。”
我没有再打扰她们的时间,说完就走出去在外面等着妈妈出来。更怕的是自己也会绷不住情绪,在大家都崩溃的时候,自己却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