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持久热烈,寒笙实在羞于面对,一时没控制好情绪,睫毛微微颤抖。
虽是夜里,但偏偏宋皎正深情地注视着她的双眸,自然也就观察到了这一点细微。
他怔怔地起身,震惊之下又带着狂喜,低喃:“殿下,你、你是醒着的吗?”
寒笙见假寐已被识破,只好无奈睁眼。
宋皎“扑通”一声,慌张地跪坐在床边,嘴里不停地道歉:“殿下,我、我一时昏了头,请恕我大不敬之罪,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到最后,声音如蚊,他已经垂下头,看不清神色。
寒笙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如有密切的肌肤之亲,便要互定终身之类。
虽然寒朝开放许多,但依旧逃脱不了世俗的枷锁。
“是真的一时冲动吗?”寒笙不自觉地问出了口。
宋皎愣住,很想说不是,这是蓄谋已久,但他清楚如果一旦否认,可能殿下会更加怒火中烧,再也不理他。
毕竟殿下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而他,说好听点,是公主的琴师;说难听点,不过是一介卑贱的乐倌罢了。
他不语。
寒笙继续问:“以后是真的不敢了吗?”
宋皎慢慢点头,好像做出了无比沉重痛心的决定。
“这可是你说的。”
寒笙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内心观念不受世道束缚,看见宋皎如此木鱼,心中不禁生起逗弄之意。
宋皎不知她是何意,表情呆呆的显得竟有些可爱。
正疑惑时,面前的女子低头咬上了他的耳朵。
牙齿尖尖,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丝阵痛,她就已然离去。
宋皎有些怅然若失,但同时伴有惊喜欲狂。
这一咬,他心里彻底没了主意,脑袋也如浆糊一般混沌。
“殿……殿下?”他没来得及问出疑惑,就又被寒笙封住了嘴唇。
女子的樱唇微凉,软糯清甜,像是裹着蜂蜜的水饼,细细舔舐轻咬,如同蚂蚁啃噬在他的心头。
宋皎瞪大双眼,直到她离去,才愣愣地询问:“殿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寒笙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角,仿佛在回味这负接触带来的甜蜜。
“做我的驸马如何?”
一击即中,宋皎彻底失了魂,虽然脸上的表情不变,但眼神却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常。
他不可思议:“真的吗……”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寒笙翘着腿坐在床边,双手支在床上,面向月色清凉皎洁。
在宋皎眼里,殿下永远都是圣洁的、高傲的、应当拥有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而不应该低下头,和他这个身份低贱的人在一起。
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感情战胜了理智,他无法拒绝殿下,更不想拒绝殿下。
“不!我想!我想成为殿下的夫君。”宋皎激动到说话都结巴了,他甚至还想得寸进尺:“殿下,您可以只有我一位吗?”
寒笙不理解为何他现在如此卑微,难道相爱不应该本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她很心疼,宋皎应当霁月清风,应当高洁傲岸,而非在她面前摇尾乞怜。
寒笙试图用誓言来证明他对自己的重要性,严肃地说道:“我只会有你一位夫君,一辈子也只会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