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拍击木头的巨大声响重重传来,堪堪吵醒了不住点头小憇的白泽。
“喂!这.............”
无精打采地抬了抬头,死鱼眼微微扫过对方大幅度一张一合的嘴巴,耳朵却是全然没在听。
“哈.........”施施然打了个哈气,想用手随便梳理一下因为长时间没有打理而低及眼眸的发梢。
却忘了自己的手被手铐铐住,单手扯动下发出咔咔的链条摩擦声。
啪!
又是一下手掌拍桌声,似乎比之前的那道还要用力。
“喂!你这个杀人魔头,给我多少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这里是警局不是你家!”
中年男性警官,一副浓眉大眼的凶恶模样,声嘶力竭地骂道。
情绪看去异常激动,身体站直起来,拳头紧握。
好似要直接跨过桌子狠狠地揍白泽一顿,教教他什么叫审时度势。
“请冷静一点,木慕警官,案件还没下定论,或许还有别的不知道的案情......”
另一旁拿着纸笔记录着的女性审讯员,也站起身来,拉住木慕的壮硕体格,在阻止着暴力执法。
眼神却特意瞟向白泽,似乎是在暗示着白泽什么。
“哈......”
这些,白泽都看在眼里,亦一点兴趣都没有。
手臂平放在桌面,腰身后躺,找到一个相对比较舒服的位置。
两人的心率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点剧烈变动都没有.......始终是在演戏。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的标准配置,这种把戏他可是早就看厌了。
“证据呢?”白泽冷不丁地反问一句。
“哈?!你跟我说证据!证据就是你!在颁布了“废刀令”的情况下,带着锋利的刀剑,出现在凶杀现场里面!”
木慕听到白泽有气无力的发问,心中也是不由得一火,指着白泽的鼻子大声喝道。
“刀有血迹吗?”
“这..........”
白泽几乎是在对方话语停下的瞬间,接着继续发问。
这下令木慕有点反应不过来,因为两把刀,一把怎么都拔不出来,而另一把确实没有血迹。
“这并不能证明什.........”
“唉.......”
看着对方的急忙反驳,白泽轻叹一口,出声打断道。
“血迹也可能被我擦掉了.....是吗?”白泽虚着眼睛继续说道。
“先抛开,我用什么工具擦的,擦的工具现在在哪里,之类的等等问题暂且不谈.......”
木慕被白泽死气沉沉却又莫名惊悚的黑色瞳孔盯住,背后冷汗直冒,这些他们确实都没有搜寻到。
“只要.........嗯,只要你们现在能把我的刀拿来,我立马就认罪,这总行了吧?”
白泽先前那一番看似灼灼逼人的言论后面接的却是一句莫名其妙的意思。
令在场的两位警官都摸不着头脑,着实想不明白。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的刀明明已经被我们作为物证收缴了!”
咔!
白泽没有回答他,回答他的是一道链条碰撞声,且与之前的不同......这道更清脆......更利落。与其说是链条碰撞,倒不如像是钢铁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