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师父霸占清纯女徒 好不容易爬回榻上的烈如歌,倒头便睡,连着两日催动内力为银雪疗伤,已令她精疲力竭,遂,此时只得借助睡眠来恢复了。 暮色四沉,夜,格外静谧,不知睡了多久,朦胧胧间烈如歌感觉床头似是立着一人。 说到底还是习武之人,哪怕是在睡梦中,也会感知着周遭的环境的变化。 烈如歌猛然睁开迷迷瞪瞪的双目,借着纸窗外幽暗的月光,方才发觉榻前果然有一白影如魅,不偏不倚的杵在自己头顶上方。 烈如歌此时大脑已然失去了思考能力,抱着被子蜷缩到床榻的角落, 口内赫然疾呼出声:“大胆狂徒!!!”天知晓她脑袋一抽,便想起这么一句话来。。 岂料,话音刚落,那魅影将半个身子伸进纱帐,往前凑了过来。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眉眼,只听得他轻笑着重复了一遍,“大胆狂徒?” 烈如歌浑身轻颤,若不是那声音如此熟悉,若不是他身上那清雅的梨花香,此时她必然一掌已经拍在他近在咫尺的面上。。 喏喏然:“师父。。。” 此时此刻烈如歌因蜷缩在墙角,而外侧空出大半的床位。 只见那素白魅影华丽丽的一个转身,便躺了下来。。。 “师父。。。。您。。。。您这是做什么?”烈如歌一时脑子抽筋,结巴起来。 此时脑中却重未有过的清醒着,在黑夜中瞪着一双美目,望着那雪色的身影。。 师父莫不是寒气袭体导致神智不清了?这可怎么是好?现在这个局面,很难讲明日他恢复正常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啊? 烈如歌越想越瘆的慌,前日从界河回来时他那张臭脸遂尔在脑子里晃啊晃啊。 夜,静的令人头皮发麻,烈如歌屏息往前凑了凑,却见银雪已然闭上双目,呼吸悠长。 他是睡了么?罢了,此时师父一定是不清醒的,又不忍去叫醒他,烈如歌不由想到之前自己喝醉了酒,不也霸占了师父的床么? 这么想着,便宽慰着自己,不管怎样,先溜再说。可是他修长的身姿已然将她不大的矮榻占了个严实。 烈如歌低头思酌片刻见他一动不动的睡的安沉,遂而屏住呼吸,欲轻手轻脚的从他身上跨过去,。 谁知刚迈出一条腿,那支撑在床榻上的手被人用力一拉,脚下一软。所以,此时此刻她以万般尴尬的姿势跌坐在了他的身上,准确的位置就是肚子以下,大腿以上,烈如歌哑然失声,身子前倾,双肩被那榻上之人捉在手内,他近在咫尺的眸子猛然睁开。。。 这回彻底看清了,平躺在榻上之人紧闭的薄唇抿了抿,双眉微蹙,神色极为复杂。未及她反应,猛地双臂使力又将她丢了回去。 岂料还未着稳,几乎同时,便被他自背后环抱住。。。紧紧的。。。 烈如歌听到自己因紧张而吞咽唾沫的声音,略略挣扎, 那身后的力道便又加重一分,似要将她嵌进骨髓之中。 又不得催动内力,生怕自己不经意会误伤了他。烈如歌被禁锢的身子焦躁不安,只得哑着嗓子低低唤了声,“师父。。” 那枕在她颈湾的声音未经迟疑传来。 “别动。。。我冷。” 温润的气息,暧昧的语调喷在她的发间,心里一阵酥痒。。 听他如此说来,方才感觉到背后之人身上的冰冷,又不敢再回身,只得睁着一双圆目,听着自己强若击鼓的心跳怔怔发呆。 空气里都是那醉人的淡雅香气,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她真的累了。。。便在不知不觉中又昏沉的睡去。。 。 清晨的缥缈山,静谧非凡,薄雾笼罩在树梢,一派瑞气萦绕, “嗷~” 的唐突之声,自烈如歌的寝殿遥遥的传来,在微风轻拂的晨光中,甚是刺耳, 有琴泓心内一惊,手下失了分寸,,琴弦应声而断,眉角暗跳,长叹一口气。。。 我的琴。。。 足一日,再未见烈如歌的身影,只当那雪影在廊下来回踱步的时候,有琴泓心里不由己的猜测,他师父会不会是被大小姐丢出来的? 借了奉茶的间隙,有琴泓终于没憋住的问出口, “师父。。。您都记起来了?” 却见银雪一双紧蹙的眉眼,没得一时放松, 不由心内方才放下,恩,果然都记起来了。 “收拾收拾,明日下山。”那清冷的声音传来。 “师父要去哪里?”有琴泓陪着小心问道。 银雪两指捏着眉心,去哪儿?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再在缥缈待下去了,一闭上眼,清晨她跪在榻上磕头若啄米的模样便在眼前晃荡。 她将自己当做她的师父。觉得亲近半毫便是悖纲乱常,说不清道不明,这可如何是好。 银雪不禁想到数年前自己在洛阳品花楼初遇她的情境,纵然那时她心内装着战枫,又有何惧?自己依然有无限的耐心陪着她,护着她,令她被情所伤的心内渐渐挤进了他的位置。若,现在要再重来一次,眼前束缚住她来自道德伦常的阻碍,远比之前要大的多的多。 不得不说,自己师父的洗脑之术,还真是成功,遂,早上,无论他作何解释,她都红着一双美目,与自己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照这样发展下去,必然就是禽兽师父霸占清纯女徒,这。。。 外人如何看,银雪自是不理,可是她若是一直纠结于此,那他不是跳进黄河也难洗清。 她卑微乖巧的模样,刺痛他的目,直进心里,对,不能再呆在这儿了。 离了缥缈仙山,大家都是凡人一枚,师徒又怎样?若是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便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大不了费点儿唾沫,总有一天她会习惯,会接纳。 必须得走,马上就走! “师父。。。师祖说在他云游归来之前。。您不得离开。。。”有琴泓奓着胆子低声提醒。 银雪低头啄了一口茶, “待歌儿记忆恢复了,我自会回来向他老人家说明。” “说明若是管用,师祖就不会封印您的记忆。。。” 银雪抬目看着有琴泓,好啊。。。这小叛徒,看着呆愣老实,倒是很能拎得清大王小王。 “无需再说!我意已决!” 门外,白衣小童疾步奔来,屈膝跪地,清亮亮的声音传入耳中, “掌门!师祖云游归来!现在缥缈之巅,传您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