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夏之漫和盛司晨先回去了,怀礼正下楼,迎面遇到徐宙也。
二人前段时间在球场打过球,气氛融洽。昨夜和今晨还各有一面。
怀礼正从三层向下走,徐宙也往上,打了照面,徐宙也先打了招呼:“怀医生,好巧啊。”
“怎么来医院了。”怀礼拉下口罩,露出清俊面容。
“哦,就跟南烟搞那个墙绘,”徐宙也不愿说太多,问他,“顶楼是不是有个天台。”
“去抽烟?”
徐宙也点点头。
“一起,”怀礼脚步一转,折身向上,边回头对他笑了下,“楼上门是锁的,怕小孩儿跑上去。”
“哦。”徐宙也顿了顿,跟了上去。
冷风拂过,又飘了小雪,哑忍寒意。
远处栽着一丛行道树,与色调灰白的天边汇成了片灰黑色的丛林,正对着才建成的博物馆的方向。
天气预报说一直到晚上都有雪,会连绵几日。
两人在栏杆儿边各自点了根烟,徐宙也瞧着那展馆方向,问他:“你们建这个用了多久啊。”
“不知道,”怀礼说,“没关注过。”
“你在医院都没关注过啊,”徐宙也有点好笑,略带试探地问他,“那画室这边也不常来吧。”
“还挺经常的。”怀礼笑了笑,吞吐烟气。
徐宙也思索了下,背靠住栏杆儿,漫不经心地问:“你跟南烟认识很久了啊?我听她说,去年在俄罗斯你们就见过了?”
“嗯。”
怀礼趴在栏杆儿,微微倾身。
楼下一道身影闪现。
南烟正从外面买了颜料和新画笔回来,抬头看到了他们。
一道颀长白影,和一个黑夹克。
徐宙也靠着那栏杆儿,小辫子迎风飞扬,好不慵懒潇洒。
她心底思量一番,突然有点害怕徐宙也跟怀礼说些什么虽然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好说的,但出于保险起见,她还是上去了。
徐宙也仍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靠着栏杆。瞧见南烟上来,手里还拎着一塑料袋儿的东西,挺惊讶:“你也上来抽烟啊。”
南烟过来,直接朝他伸手,“烟。”
“火儿。”
徐宙也一一放到她手心里,嘴快了句:“挺顺手。”
“我没带上来。”
一番娴熟默契的动作。
南烟微微探了身过去,徐宙也便用手虚拢着火光,给她点了烟,“买到了吗?”
“有个颜色没有了,”南烟说,“你晚上从画室那儿拿点过来吧。”
“行,但是我不确定我那边也有。”
“那我晚上过去看看?你不还要去店里嘛。”南烟打算着。
“还是我过去吧。”
二人商量了番,南烟也就势趴过来。胳膊肘与怀礼并行。
距离不近也不远的。
他真的很高。
她一脚踩住了栏杆,看了会儿飘起的雪,心情舒畅了不少。又回了头,深酒红色乱发缭绕到脸际,笑吟吟地看住他,红唇微扬。
她身上还是那件儿宽敞的黑色卫衣。
的确是男款。
松松垮垮的,领口都很宽松,脖颈纤细雪白。
她这么看了他一会儿,却好似跟他没什么好说的,转头,又跟一旁的徐宙也说:“下午你先回去吧,不是还有事儿?肖迩估计能回来一趟。”
徐宙也点了点头,下意识梭巡过她与怀礼。
他们没什么交流。
一副好像真的不是太熟的样子。
徐宙也先抽完了,揉了揉脑袋后小辫子,说:“走吧,下去吧。还有一点没画完,得抓紧了你别抽了。”
“好。”南烟掐了半支烟,跟上他。倒是顺从乖巧。
怀礼视线在不远,抽完了,也准备走了。
至此,她也没同他说过话。她都走出一段了,他一低头,注意到刚她手里拎着的那个装颜料盒的塑料袋儿挂在栏杆上。
忘拿了。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怀礼正在心底猜测,她忽然又折回来了。
他将那袋子取了下来。
“哎,我都忘拿了,”南烟走的匆忙是真忘了,伸手就要接
怀礼拎着那塑料袋儿的食指,要递给她的一刻。
又勾了回去。
“”
接着,她的腰被他一条手臂拦住,他一步向前好似要拢着她走,她后脑勺忽然又按上了个力道。
被迫抬起了头,踮起脚。
他沾着烟草气息,带着凉意的唇就厮碾了下来。
清冽气息极有章法与缓急,十分了解她似的,一攫住她呼吸,顺势就撬开她的唇齿。
他顺手还将一侧的门也给按上了。
“又下雪了,”他嗓音很沉,“晚上不找个地方看看雪?”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加快进度了,多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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