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呢。

万一伏盛脑子抽抽没考好呢。

万一第二名发力，绝地反超呢。

唉，愁死了。

愁的她撒谎肚子疼去厕所，翘了第一节晚自习在超市连喝两杯奶茶，不小心喝撑，第二节课一直打嗝。

旁边写题的伏盛瞧她好几眼，最后好心抬手帮她拍背顺气。

“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伏盛狐疑的问，“你在厕所干什么了？”

赵云桑：“……嗝！”

联想力倒也不必如此丰富。

晚自习放学回宿舍，零班还没开学，整个房间空荡荡，只有她一人。

赵云桑照常换睡衣洗澡，擦着湿漉漉的长发爬到床上。

手机叮咚叮咚不停响。

QQ群聊消息显示：【风火轮四人组】正热火朝天的聊到99＋红点。

赵云桑捞起手机时，瘦猴好死不死，碰巧提起摸底考试。

【大圣：桑哥，听说你们重点班过几天要摸底考，刺激啊。】

【大圣：@云里桑［坏笑］［坏笑］】

他正好撞在枪口上，赵云桑本就为此事郁闷心烦，手指一敲。

【云里桑：滚。】

瘦猴看出她兴致不高，问。

【大圣：你担心成绩啊？】

【大圣：也是，你爸一向看重你的分数，考不好又该骂你了。】

赵云桑拿大毛巾包着头发，造型像个六七十年代的包租婆，看到瘦猴提起她爸，心里一堵，没接话。

胖子适时冒泡。

【小胖：桑哥，要不我推荐个店铺给你，里面的东西可灵了，尤其是玄学符。你找找心理支柱。】

自赵云桑进群起，就不怎么再开口聊天的姜琪，有些感兴趣的问。

【姜汤：什么玄学符？】

【小胖：就是锦鲤符，桃花符，逢考必过符之类，销量很高的。】

……逢考必过符？

赵云桑包头发的动作停住了。

瘦猴显然也听说过，直接分享了一家淘宝店铺链接到群里。

【大圣：是不是这个？】

【大圣：之前见张兴锐买过，他当时追七班一个妹子，特地买的桃花符，结果最后还真他妈追上了。】

【小胖：现在虽然是二十一世纪科学年代，但有时候吧，玄学这种东西，你不信都不行。】

沉默观看了整场的赵云桑摸着下巴思考了会儿，拍板定音。

【云里桑：我进店瞧瞧看。】

姜琪觉得挺惊讶，她印象里，赵云桑好像从来不迷信这些。

【姜汤：不会吧，你真要买符？逢考必过吗？】

【云里桑：对啊，试试嘛。】

过了两秒，她又补充一句。

【云里桑：不是给我买，给我同桌买。】

【小胖：你同桌谁啊？】

【云里桑：伏盛。】

【……】

群里沉默了。死一样静寂。

这种静寂持续了五分钟之久。

就在赵云桑怀疑，是她断网还是对面三人掉线的时候，瘦猴终于颤巍巍打出一行字，不可思议的语气。

【大圣：你说你要给次次考试年级第一，上学期拿了全国物理竞赛特等奖，一中强行挖来的中考状元伏盛吗？还是二班有个同名同姓的？】

他一连用了三个长排修饰词，后面还打了三行感叹号。

溢出屏幕的震惊。

——废话。

赵云桑翻个白眼，斜躺在床上，懒洋洋打字。

【云里桑：是他是他就是他，肤白貌美一枝花。】

【云里桑：你咋对我同桌这么了解？连中考状元都知道。】

瘦猴回复的很快，情绪激动。

【大圣：这事南一中都知道吧？我是学习不好又不是脑子不好！】

【大圣：人家可是学神啊！考试用得着你操心吗？！】

他发来一个无语抠鼻的表情包。

胖子觉得有道理，附和。

【小胖：对啊桑哥，你不如把符用在自己身上。姓伏的往那儿一站，就是大写的逢考必过锦鲤鱼啊。】

赵云桑对自己很自信。

【云里桑：我不需要符咒。】

【云里桑：二班还有谁能比我考的更差？倒数第一舍我其谁。】

字里行间透出满满的自豪感。

【……】

群里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听听这骄傲的小语气，考个倒数第一可把你给厉害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