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轿内,喜婆大叫出声。
偌大的沈家前院儿一时间鸦雀无声,敲锣打鼓的停了,就连跟亲的百姓切切私语声都没了。所有人都是一惊,且目光皆聚集于轿门。脚夫们更是惊了,毕竟他们抬的时候,这花轿的重量可不像是没坐人!
“这是逃婚了?”有人议论。
“怎么可能,姜家小姐和沈家相公感情甚笃,怎么可能会逃婚?”
坐在高堂之上的姜父面含怒色,抬步向轿门走来,打算亲自一看。他这一动,几乎所有的人都跟着围到了轿门口。
在姜父那一双大手掀开轿门之前,双手双脚都盘在花轿上方的阮轻湄及时从轿窗翻上了轿顶。并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整个人宛如一条轻滑的泥鳅瞬间窜出了老远。
因沈知言骑着马的缘故,最先注意到逃跑的阮轻湄。虽然心中疑惑好好的为何对方要逃婚,但眼下显然顾不了这么多,他高喊了一声“姜二小姐”便纵马追了出去。
阮轻湄跑得飞快,但身后的马蹄声愈来愈近,照这样下去,她迟早都要被追上。而被追上之后,以姜如海的霸权主义,定是押着她也要让她完婚的。
上辈子就那样了,这辈子已知结局,她无论如何都要争取一下!
眼看着距离逐渐被拉进,以及身后之人伪装出的温柔面孔,阮轻湄不由加快了速度,突然,她眼尖地瞧见了两臂之远的墙根处靠着一簸箕的毛板栗。
阮轻湄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她抄起簸箕便往后一撒,沈知言骑术本就不好,如此一来,顿时便听见人仰马翻之声。
沈知言摸着摔痛的髋骨,素来温柔的脸上瞬间升腾起一丝阴鸷,却又在姜父追上来后瞬间收敛了下去。
“给我捉住那个孽女!”
姜父愤怒地大吼一声,随后的姜家侍卫都齐声应“是”。
此时的阮轻湄已跑出了很远,但也架不住身后一群常年练武的侍卫死追。
她以及计划过了,今日是绝对不能会姜家的,又要甩掉这些人,她必须出城,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一晚上。
思量好之后,她一面拼命狂奔,一面四下打量,也不知是老天怜惜亦或是什么,她居然在一个赌场门口看到了一匹马!
其主人拉着缰绳,似乎是要交给赌场的小厮牵去马棚拴着。
“刘二,小爷这匹马可是不可多得的良驹,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寻来的,你可一定要给我看好,听到没?”穿着锦衣华服的少年神色认真地叮嘱道,显然十分看重这匹爱马。
被唤作刘二的小厮一脸谄媚道:“太子爷放心,您来了这么多次,咱什么时候让您糟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