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看着两人,直问道:“穗冉,这两包东西可是你的?”
穗冉连连摇头,眼泪好似断线的珠子不断落下,“主儿明鉴,那实非奴婢的东西啊,奴婢也不知道鄂公公如何就在奴婢的房间搜出了这些腌臜物。”
兰馨自也是不愿相信,“安瑶,今日我本是让你去给皇上送字的,怎么就换成了穗冉?”
安瑶面不改色,“回主儿的话,奴婢今日是要去继德堂给皇上送字的,可是半路不小心被穗冉端着汤药撞了上来,奴婢弄脏了衣服,不敢忘了主儿的吩咐,更害怕御前失仪,只得把字交给了穗冉送去,奴婢回房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兰馨又问道穗冉,“穗冉,安瑶说的可是实情?”
穗冉倒是没有否认,“确是如此,都怪奴婢莽撞。”
盛菁瞧着现下这个情景,不觉稍稍舒了一口气,立时又换上了那副逼人的模样,“莽撞?谁知是不是你故意为之,只为替代安瑶进入皇上的书房。”
说罢,又看向颙琰,“皇上,妹妹手底下出了这样背主忘恩的奴才,必要严惩,以还妹妹一个公道啊。”
盛菁变脸倒是变得快,方才还一味地说是她勾结外臣,此刻却又一副贤惠模样,替自己辩明冤屈,怎的话就让她一人说了?
“皇上,此事还有待祥查。臣妾不信穗冉一个小宫女能这样不留痕迹地做出这些事情,她又如何与前朝的官员扯上干系?她身后必是有人操纵,还请皇上明察。”
兰馨心中泛着冷笑,亦是丝毫不肯退让。
“主儿,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奴婢没有和前朝官员有往来,也没有受任何人指示,主儿,真的不是奴婢啊!”
穗冉哭的厉害,兰馨一旁听着心里也是揪的紧。
可是所有证据都指向了穗冉,她能做的就是将事情查个仔细,不至冤了穗冉,更不会让诬陷自己的人逃脱。
“把穗冉带下去,听候处置。”颙琰吩咐着。
“嗻。”
一场喧闹终归平静,可是在场众人心中却没有一个放下了担子的。
“皇后,朕记得贵妃有个象牙梳原先是你的陪嫁?”
那象牙梳被浸了泽漆汁液的事情,他并没有忘。
兰馨说的不错,穗冉身后若无人指使,她如何能做的这般详密?
盛菁心头一颤,面上却还是强扯了一个笑容,“皇上好记性,那是妹妹初来给臣妾请安,臣妾赠给妹妹的见面礼。”
颙琰微微颔首,“贵妃敬重皇后,日日以此梳篦头,以彰显皇后贤德,却不料险些遭了毒害。为避着日后贵妃对你有心结,这象牙梳还是叫贵妃归还于你吧。”
“皇上顾念娘娘和臣妾的心思,臣妾感激不尽,这便叫人将这象牙梳归还给娘娘。不过,臣妾对娘娘的敬重绝不会因这一只象牙梳而消散的。”
兰馨说得一脸恳切,又吩咐了其静回去将那象牙梳取来。
盛菁脸色已然不好,她生怕颙琰已经对她起疑,“妹妹这是哪的话,这象牙梳本是我对妹妹的一份心意,不料今儿却成了有辱你我姐妹情谊的腌臜物件儿,自是该处置了它。”
说话间,其静已将象牙梳由托盘盛着取来。
兰馨从其静手中接过,走到盛菁跟前递了上前,规规矩矩地跪下行了个大礼,“还请娘娘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