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舒猫着腰,垫着脚尖走向了刚才人传来的方向,借着花丛的遮掩,她很快到了可以听得更清楚的地方。
她听到一个声音说道:“我一直反对和纪家合作,可是大少怎么也不听,当年他做的那件事要是让牧时苍知道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听说过这人的行事风格,为了给他父亲报仇,就算是拿牧家和我们纪家玉石俱焚也不是不可能的。”
接着是一个杨舒舒比较熟悉的声音:“这也不能怪大哥,牧家如今如日中天,如果能和牧家联姻,对他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况且当年的事也没有什么人知道,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另一个声音中还是有些隐忧:“可是,我听说牧时苍一直没有放弃追查当年他父母的死因,要是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大少做的,可能会连累我们纪家吧?”
“放心,牧时苍是聪明人,你所说的玉石俱焚的事他不会轻易做人,冤有头债有主。”另一个声音如是说道。
听到这里,杨舒舒的内心难掩震荡,虽然早就知道那件事是和纪家有关,可是当亲耳听到,而且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所做所为时,她的内心还是无当接受。
接下来那两人又开始聊了一些有关工作上的事,她则浑浑噩噩地猫着腰离开了,可没走多远,她突然又停了下来,她蹲在地上,红着眼睛,摸了半天的兜,却没发现自己的电话,本来
她是想给牧时苍打个电话的,虽然不知道要说会,可是总感觉要是这个时候不打,等到他真的知道真相了,他们之间可能就没有机会通电话了。
结果电话不见了?
她回想了一下,觉得电话应该是掉刚才偷听的地方了。
于是,她又猫着腰爬了回去,这次比刚还还要小心,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果然在爬到里时,她看到了自己的电话,可刚要伸手,又听到了刚才听到的声音,那两人竟然没有离开?
这时其中一个人说了一句话,她已经拿到手机的手突然一顿,整个人愕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免太过惊讶而发出声来。
……………………
纪家对于杨舒舒的归来相当重视,这个宴会并不是刚准备的,而是在杨舒舒答应纪辰儒回家起,便已经开始筹备,当天早上一起,杨舒舒就被江离娜拉去试礼服,试造形,各种首饰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她身上堆。
而这一次杨舒舒竟然挺合作的,并没有排斥,只是沉默地任她摆弄,这让江离娜十分的满意。
在忙活了一上午之后,杨舒舒终于解放,然后她接到了左靳恒的电话,然后便让人给还在和造形师讨论哪个造形更适合她的时候,便让人传了个话,她自己则直接打车去了机场。
杨舒舒上车的时候,没注意到身后还有辆车跟着,车上的人黑衣墨镜,拿着电话:“老板,老板娘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看路线,好像是机场?”
“有,不过距离不近,而且跟踪技巧不怎么样,看样子并不怎么专业。”
“是,您放我,不会再发生之前的事了。”
黑衣人挂了电话,身边开车的同伴问他:“老板什么时候过来?”
“估计就这一两天吧,这两天这边好像没什么动静了,还不如在晋京闹得欢呢,怎么在自家地盘反而不敢动手了呢?”
开车的说道:“就是在自家地盘动手才更不方便,这样不很容易就被人抓到把柄。”
“说的也是。”
………………
杨舒舒到机场时,左靳恒已经到了,一堆粉丝正围着他签名,她便没走过去,等到粉丝都散了,她才冲他挥挥手,左靳恒走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又在她的额头印下了一吻。
她愣了一下,捂着额头看他:“干嘛呢?”
左靳恒笑:“你不是说让我帮你忙,把牧时苍气得和你离婚吗?我这不是在帮忙吗?”
杨舒舒白眼他:“他人又在这里,用得着吗?”
“他人不在,但他的人在啊。”左靳恒视线往她后面扫了一眼,杨舒舒刚要跟着他回头,却被他一把搂住肩膀,转了过来:“算了,别看了,他应该是担心你安危。”
杨舒舒沉默了一会儿,想到了昨天听到的话,她有几分犹豫地对左靳恒说:“要不……咱们不玩了?”
左靳恒的手往她脑袋上一拍:“那不行,我现在正在喜欢你呢,入戏了。”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低头看她,杨舒舒抬头时正好与他的目光撞上,懵了一瞬,跟着就拍了他一下:“你不要这么敬业吧?没有镜头对着你,演什么演。”
左靳恒愣了一下,洒脱的的笑突然像是被什么掣肘了一般,突然不自在了起来:“我的眼神这么真诚,你怎么说是演的呢?”
杨舒舒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却不以为意,自从上次见到了他在疯狂粉丝面前演一个变态,彻底把她吓到之后,除了那种洒脱自在,似乎什么都没放心在心上的左靳恒外,其他的她都不信。
“偶像,大家都这么熟悉了,再演可没意思了啊。”她笑着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开门让他上车。
左靳恒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苦笑了起来:“突然发现原来我的演技坑了我。”
杨舒舒疑惑地看他一眼,他则笑了笑:“走吧。”
上了车,杨舒舒问他:“去哪里?”
“去看看我送给你的礼物如何?”
杨舒舒这才想起来那把钥匙,她伸手从兜里掏出来,直接放到她手上:“看看可以,但是送,还是别了。”
左靳恒没有收回钥匙,而是反手推了回去:“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收回的道理,就当这是上次你救我的谢礼吧。”
杨舒舒又推了回去:“上次救你的说起来不是我,而是牧时苍,要不你送他?”
左靳恒愣了一瞬,随即表情变得奇怪:“我一个大男人送另一个男人房子,而那个男人其实还不缺,我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