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舒看着他的表情笑了起来:“你不是一直想跟他道歉吗?就当是对他表白心意了呗。”
左靳恒哭笑不得:“舒舒,你只回了纪家一天就学坏了。”
杨舒舒这时突然严肃了起来:“对了,左靳恒,我在纪家听到了一件事。”
秀云山也当真当得起这一个“秀”字,而秀云楼就在秀云山的半山腰,这里的别墅群彼此的距离相当远,整个看起来就像是隐匿于山林之中的别居。
杨舒舒手里的钥匙一直没有还回去,最后只能由她打开了那扇原色的厚木大门。
别墅并不大,是一种精巧别致的风格,最关键的是外墙竟是以一竹子包围,会给人一种竹屋的错觉,再加上古仆精巧的造形,不知道的还以为走进了古代修仙的世外高人的居所。
杨舒舒对于这里相当意外,亮起来的眼睛透出她对这里的喜爱,左靳恒看到她的神情,也笑了起来。
“喜欢吗?”
杨舒舒坦然地点头:“真不错,要不回头让牧时苍在这里也买一幢吧。”
她说的无意,但左靳恒却也听出了意思,他敛眉无奈地笑了起来:“我都说了这是谢礼,你非要跟我叫真儿吗?”
杨舒舒转头看他,很认真:“如果要谢谢我,请我吃顿饭,或者请我去哪里玩一通,都可以,可是这个我真不能收,虽然是朋友,但礼物要有个度,不是吗?”
左靳恒无奈,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问了她一句:“那如果左靳恒在外面送了别的女人车子或者房子,你会怎么样?”
杨舒舒想了想:“如果送了,那他就送呗,和我没关系。”
左靳恒意外地瞪大了眼睛:“你不管?”这不是她的风格呀。
杨舒舒回看他:“这么说吧,别的女人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但如果他在外面像你这样随便送你房子车子,我肯定接受不了,表达谢意的方式有很多,但这样……真的不太合适,我估计会和他吵起来,然后离婚,都离婚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拍拍左靳恒的肩膀:“偶像,以后有老婆了,要记住我的话,就算只是表达谢意,有些东西不能随便乱送的,知道吗?”
看她语重心长的样子,左靳恒哭笑不得,最后只能推了她一下:“不管怎么样,先进去看看吧,我买了之后还没看过呢。”
两人推门进屋,与此同时,又有一辆车缓缓驶上了秀云山,车上的人看了一眼放在前面的电话,电话里正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苍,好几年不见,怎么变得这么冷淡,人家对你可是想得紧呢。”女人说话的声音有些生硬,听起来应该是一个外国人,怪腔怪调配着故意妩媚的声音显得有些好笑。
牧时苍面色平静,只是说话的声音仿佛带着似笑非笑:“丽塔,几年不见,你的汉语说得还是这么糟糕,这是打算到我们国家来重新学习深造吗?”
电话里的女人娇笑了起来:“我是因为太想念你了,而且听说你结婚了,特地过来看看你的小妻子。”
牧时苍这时的面容突然一凝,如果身边有人可能会吓得直接跳车,偏偏他的声音却无比的温柔:“丽塔,不要惹我不高兴,你清楚的,这样对你没好处。”
电话那边的女人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她的声音里也没有了娇笑,却透着惑人的阴媚:“苍,我也说过了,你拒绝我可以,但你身边出现的女人只能是我,要么你永远别有女人,要么你只能去找一个男人,可是现在怎么办?你身边居然有一个女人。”
女人的声音像是一条蛇在草丛中滑过,流滑冰冷而阴柔,牧时苍的眉头皱了一下,声音降至冰点,可语气听起来却仿佛情人在呢喃:“丽塔,别试图让我杀了你,要听话。”
那边的女人叫了起来,听那声音似乎相当的高兴:“哈哈哈哈……苍,你生气了,生气了,那几年,在虎栏里,我可一次都没有看到你生气,这次你居然为了我生气,真是让人兴奋啊。”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都跟着颤抖了起来,像是真的因为牧时苍的情绪而激动了起来。
牧时苍盯着电话,桃花眼眯了起来,他说:“我已经到秀云山了,你在哪儿里?”
“你猜。”女人语气中透着一股俏皮,这可俏皮却莫名的让人通体发凉。
从心里突然爬出来的恐惧让牧时苍手蓦地握紧了方向盘:“丽塔鲁罗夫,我警告你,如果她受到了一点伤害,你别想再活着离开这个国家。”
说完,他把电话挂断,直接又拨了一通电话:“你们现在在哪儿?”
电话那边的人回答:“我们在秀云山,左三少来找老板娘,然后两便来了秀云山,刚才给您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牧时苍没听保镖的解释,只是说道:“现在马上去她身边,具体位置发给我,我马上到。”
保镖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过来,老板明明还在晋京,说什么马上就到,飞啊?
但他还是极有效率地把位置发给了牧时苍,牧时苍盯着电话,猛踩油门,这时远远看去,便看到秀云山的盘山道上一辆马如一条游蛇一般,疾风掠影地盘旋而上。
………………
杨舒舒和左靳恒一进进了屋,屋里已经装修好了,是一派简洁的风格,虽然没有人住,但地面和家具都一尘不染,左靳恒进来四处看看,挺满意的:“前几天我让人来打扫过,还行。”
杨舒舒问他:“你在花城的这段时间住这里吗?”
“不啊,我住市那边,本来这里是送给你的礼物,怕你是在纪家住着不开心,便有个可以放松的地方,可谁知你不要。”
他看着她,说话有几分哀怨,明亮的眼睛里似和一朵忧郁的云闪过,但杨舒舒不以为意,觉得他这又是演了起来。
“但借住还是可以的吧?”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可以放松。
左靳恒面对着她,脸正好朝着窗户的方向,窗外突然有一道光在他的眼睛上闪了一下,他先是愣,正猜测外面是什么东西,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急切地大喊了一声:“趴下。”
听到这个声音,左靳恒几乎什么都没有想,身体几乎是本能地朝着杨舒舒扑了过去。
就在他扑倒杨舒舒,两人身体还未着地时,突然感觉到后脑一阵刷过,带着硝烟的气味儿,接着就听到一声闷声,有什么东西扎入了真皮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