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舒是一头懵的时候被左靳恒给扑倒的,可是同时她也听到了刚才喊“趴下”的那个声音。
声音有些熟悉,好像是之前跟在她身后的保镖,难道牧时苍让他们跟着她来以花城了?
还不等她想明白,便听到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冲了进来,而窗户那边突然碎裂,传出刺耳的声音,她皱了下眉头:这是不甘心,还想杀了她?
左靳恒紧紧地抱着她,把她护在身体下面,在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时,他看过去,然后刚要松一口气,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后被什么东西顶住,然后一个怪腔怪调的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了来。
“呀,真可惜,居然躲开了。”
接着,她有长狙的头敲了敲左靳恒的后背:“哎,帅哥,她可是人妻呢,你这么拼命干嘛呢?”
说完,她拿着枪蹲到了两人面前:“啧啧,我真好奇,到底长什么样子呢?竟然结了婚还能让别的男人为她连命都不要。”
说着,她的手就抓起了左靳恒的肩膀,要把他掀起来,而这时黑衣的保镖们已经冲进来,其中一个居然手里也拿着枪:“离他们远点,不然我开枪了。”
穿着黑色短皮衣,同色同款超短皮初的金发美女看着保镖,有些惊讶地笑了起来:“呀,苍对这个女人可真够重视的,保镖居然还带着这玩意呢,真是让人惊讶而又……生气。”
最生两个字,她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说话的同时,一只手居然就把左靳恒硬生生地拽了起来,但左靳恒还是没有松手,而左靳恒在起的身瞬间,突然把手往旁一推,他在起身的时候,直接拉起了杨舒舒,然后把她推向了那些保镖。
杨舒舒刚才被左靳恒护在身上,眼睛看不到,但耳朵都听到了,她在被左靳恒推出来的瞬间,便迅速转身,一眼与那张碧蓝色的眼睛对上。
这是一个真正意义的西式美女,身材高挑,深眉挺鼻,一头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生浑,微厚的红辰微微地嘟起,性感而又可爱,只是她的眼神太过可怕。
杨舒舒原来的世界大家都是普通人,真正的坏心眼也没有多少,然后认识了牧时苍之后,倒也见识过恶意,但那些恶意,与眼前的杀意,却不能相提并论。
这个女人想杀了她!
因为牧时苍?
杨舒舒被保镖扶住,丽塔因为没有逮到杨舒舒而有些生气,她的手掐在左靳恒的脖子上,面带笑容,却阴冷无比。
此时此刻她这样子,倒有几分像是牧时苍生气的时候。
杨舒舒往前迈了一步,却一把被保僄拉到了身后:“老板娘,老板马上就到,你不要过去。”
杨舒舒愣了一下,牧时苍马上就到?他什么时候来的花城?
而这时,丽塔掐着左靳恒的脖子,性感的红唇凑到了他的颊边,暧昧地对着他吐气:“帅哥,她有什么好的呢?你怎么连命都不要了呀?本以为是什么天香国色,结果就是一只丑小鸭呀。”
她说话的腔调很奇怪,可就是因为这种奇怪的腔调让人听起来反而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
保镖不让杨舒舒到前面,她只能隔着保镖喊:“你是要找我吧?和他无关,你先放了他。”
女人身边的那只长狙让人看着实在发毛,虽然这个距离她动起手来未必有手枪快,可是左靳恒在她手里啊。
“好呀,那你过来吧。”丽塔勾起手指,朝着她勾了勾,像在森林深处迷惑人的妖精。
杨舒舒往前迈了一步:“行,只要你……”
“老板娘,不行,你不能过去。”身边的保镖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然后把一只电话放到了她的耳朵,里面立刻传来了牧时苍的声音:“舒舒,你听着,千万不要过去,我马上就到,你别冲动。”
听到他的声音,杨舒舒的心莫名的安了下来,可是丽塔在这时突然加入手力,同时扬高了声音:“你要是不过来,他的脖子可就马上断了。”
杨舒舒抬头,左靳恒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他的双手举起抓着丽塔的手腕,指甲都抠进了她手腕的肉里,可是她像是没感觉似的,手指上的力道还在加深,左靳恒的眼睛都翻了白。
杨舒舒再顾不得其他,她只说了一句:“没时间了。”
便把电话塞回了保镖的手里,一把推开保镖,冲到了前面:“我过来,你快放开他。”
看到杨舒舒走到跟前了一点,丽塔倒是真的把手松开了一点,有空气进入胸腔,左靳恒终于可以缓过来一点,他艰难地把眼睛转向一点点过来的杨舒舒,拼命地想要摇头,可是脖子被人掐着根本动不了,他只能用眼神告诉她,不要过来。
但杨舒舒像是没看到他眼睛似的,慢慢地一步一步往前走。
丽塔的手因为她的接近,而越发地放松,但离她最近的左靳恒看到她的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把匕首,他的瞳孔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抓着丽塔的掐着他的手腕,用力地往下扯,而丽塔这个时候全副心神都在慢慢走近的杨舒舒的身上,竟然真的被他挣脱了一点。
那手稍一离开脖子,左靳恒顾不得其他,直接用自己的身体往丽塔身上猛烈一撞,丽塔因为没想到他都快要没气了,这个时候还这么有力气,直接被他撞退了两步,心下顿时杀念一起,抬起匕首就要抹向他的脖子。
而这时,已经很接近他们的杨舒舒,突然抓起刚才掉到地上的抱枕,朝着丽塔丢了过去。
丽塔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抬手去挡,就在这时,一声消了音的枪响压灭了这里所有的声音,填满棉絮的抱枕被打感觉,一片花白白的绵絮从半空中飞散开来,丽塔原本掐着左靳恒的脖子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松开,连人带枪退了几步,即使是黑色的皮衣,但还是能看到从那个被打穿的孔洞中有汩汩地血液流出。
可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受了伤的她居然看起来很兴奋,碧蓝色的眼睛就像是在蔚蓝大海中燃起的一团火苗,她看着杨舒舒的背后,笑得恣意疯狂:“苍,终于又见面了,这么多年了,你的枪法还是这么的好,真让人惊喜。”
杨舒舒回过头,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处的牧时苍,他举着枪的手还没有放下,眼里的冰冷沉郁还松开,直到杨舒舒的眼睛望向他,他才蓦然一笑,如春风一夜忽来,梨花绽放。
“舒舒,到我这边来。”他看她微笑道。
杨舒舒犹豫地看向地上的左靳恒,刚才被掐得够呛,到现在还没喘上来气。
牧时苍眯了眯眼睛,显出不悦,但还是朝着保镖扬了扬下巴,让保镖把人扶过来。
杨舒舒这才放心小跑到他身边,小声问他:“这女的人是谁?是你在外面的风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