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靳恒无奈地看她一眼:“乖,别说话。”
完了,他往前走了两步,手枪却始终指着丽塔,在杨舒舒看不到的一面,他冲着丽塔微笑,声音温和:“丽塔,之前我警告过你,别让我不高兴的。”
在别人听来这声音没什么,就像是好朋友的劝告似的,可是在丽塔这一边,她却仿佛看到了一个魔鬼的身影从一片尸山血海中缓缓走向她,俊美无倜的容颜,邪狂无双的笑容,这一幕几年前她看到他时的第一眼重合。
那时是他最后一次任务,他并不是去杀人,而是去救人,在一片被火海湮没的大楼中,他在最后一刻背着同伴走出来,在他出来的瞬间,大楼倒塌,火舌与石灰就像是一群疯狂而卷的恶鬼一般朝着他猛扑而来。
可他背着同伴的脚步却虽然突然加快奔跑的速度,可是那速度却从容的像是只是在躲避一场急来的雨,他甚至还在笑着和背后的同伴说着什么。
那时的他穿着米彩的长裤,黑色的背心,头发短雨,甚至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笑得肆意张狂,与此时西装革履分明不一样,可就是莫名的重叠到了一块儿。
丽塔就是在那一幕,疯狂地迷上了牧时苍,这时她再看到这样的情况,她的疯狂可想而知,即使肩膀受了血,血流不止,她依然痴迷地看着他:“ang,uaresbeauiful”
说着,她朝着牧时苍走了过去,牧时苍面带笑容,声音冰冷:“停下的你的脚步。”
可她并没有半分停滞,依然坚定地往前走:“苍,你知道吗?当时你的简直太漂亮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受了伤居然比完整还要美的人,呵呵呵……”
牧时苍终于皱起了眉头:“丽塔鲁罗夫,我不想杀了你。”
丽塔歪头笑着,风情万种,脚步却不停:“没关系,苍,我们可以互相杀了对方,你沾着我的血,我粘着你的血,用你们中国的话说,便是血浓于水,再也分不开……”
丽塔的声音嘎然而止,牧时苍愣了一下,微转眼,和看到杨舒舒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根棒球棒,从丽塔身上一棒子削到了她的后颈上,丽塔的全副精神都被牧时苍给吸引了,根本没注意到她在后面暗渡陈仓,这一下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杨舒舒一脚踢开她身边的长狙,又夺下了她手里的匕首,这还不够,又上下下下摸了一记,又摸出了两把管制刀具,这才罢手,然后顺便踢了一脚:“去你妹的血浓于水,我老公和不出你这样的闺女。把她绑起来,报警。”
绑人报警的话坚保镖说的,但保镖只绑了人,却没有报警。
牧时苍到这时才回过神来,当时他心里就只有一个疑问:他的老婆还能彪悍到什么地步?连国际雇佣军中闻名的疯蝎都敢偷袭还有什么她不敢做的?
这个时候左靳恒也有些懵,这外国女人一看就不简单,从她和牧时苍简单的对话中,他也猜出对方可能是什么身份,就普通人而言,就算是个身手不错的男人,也不敢轻易去揍一个雇佣兵吧?
可别人不敢的事,杨舒舒干了,而且做得干净利索,有条不紊,看那搜身的动作,简直是专业极的。
后面那句绑上报警,最有灵魂。
他就想说,她就不能像个一般的女孩儿,吓得躲到一边吗?非得这么考验大家伙的心脏承受力吗?
第一次,牧时苍和左靳恒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杨舒舒不知道两人什么想法,见保镖把人绑起来了,她拍拍手,走到牧时苍面前,用大拇指往后指了一下:“你是从哪里认识的这些疯批,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呃,这个长得还行,比上一次好看点。”
牧时苍:“……”比起疯批,你好像更像,我该拿什么找回我老婆软妹子的形象。
这时左靳恒走到她身后,一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我觉得你比她更疯,你就不怕她突然发现你吗?”
杨舒舒回头看他一眼,然后看牧时苍:“人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女人吧,也是个好色的物种,美色当前,估计她注意不到我。”
牧时苍这时突然眯起了眼睛,手里的消音袖珍手枪突然指向左靳恒,另一只手则把杨舒舒给拉到了身边。
杨舒舒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把他的手枪给压下来:“你干嘛呢?你藏这玩意犯法不是知道吗?还用来指人?”
“我不只指人,我还开了枪,要是我坐牢了,你是要改嫁,还是要等我?”
杨舒舒没回答他,突然一把就抢走他手里的枪,然后回身就塞到了一个保镖手里:“你才没藏,更没开,他开的。”
保镖:“……”
牧时苍呆了呆,最后眉宇间的阴云一扫而空,看向左靳恒,难掩得意:“看来你没机会了。”
左靳恒笑了笑,没说话,对于牧时苍他始终内心有愧,而他也做不出夺人所爱之事,只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心动,却是这样的结果,难免不甘心。
如果如果她
他看向杨舒舒,后者正好看向他,被他复杂的目光看得一愣,还没等反应,就被牧时苍隔开了两人的的视线。
“把人放到车上。”牧时苍吩咐保镖。
杨舒舒愣:“不报警吗?”
牧时苍摸摸她的头:“要是警方问她的枪伤哪里来的,你要怎么说?”
杨舒舒语塞,但是
“那她要是好了之后再来呢?”
“我把她交给一个人,那人地看住她的。”
杨舒舒抿直了嘴唇,似乎不太认同他的做法,牧时苍无奈:“她哥哥曾经救过我的命,我欠这个人情,不能不还。”
“我不是说这个,就是觉得这样好像犯了法一样,心里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