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亲吻了元涑的樱唇,随后道:“她们爱闹就闹去,你不愿意管那咱就不管。”
“那怎么成呢,”元涑哀哀地呼了一口气,道,“你那位大伯母和三对叔叔叔母,他们一共七双眼睛盯着我们,就怕挑不出我这个新妇的错处呢。我若是不去管,不正好把自己这只小羔羊交到他们那七匹狼手中了?”
“那我替你更衣。”
……
这四位丫头齐刷刷地跪在地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
元涑也从自己身边两丫头那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莺韵将四人不用入后院的事情告知她们,另外两个丫头都笑得合不拢嘴,唯独叫雅琴的那位气嘟嘟地说了一肚子坏话。
总而言之,就是其余三位都有自己心爱的郎君,唯独雅琴一人想进祁璟的后院。
元涑这位做夫人的都还未开口,雅琴便连磕了三个头,先说道:“夫人明鉴,老夫人将我们送过来是为了不让祁家其他人给侯爷纳妾,可这三位倒好,在老夫人面前装得乖巧,到了夫人这边反而出尔反尔不干了。”
元涑细细掂量了雅琴的话,嗯,确实言之有理。
一旁的含巧冷笑了几声,怼了雅琴的话,“真当我们几位瞧不出你心中想着什么,不就是想入侯爷的后院享荣华富贵吗?老夫人可也说了,我们绝不能对侯爷有非分之想,可看着你却是上赶着要去当主子的架势呀!”
元涑又对含巧的话细细思量了,嗯,也言之有理。
雅琴刚想回怼,姝惠就在她前头说:“含巧姐姐说得是,这雅琴外头本也有心上人,二人原说好等雅琴出去就结亲,可雅琴姐一听说能来侯府当妾室,直接就把自己那位郎君给踹了,这不是上赶着去当主子还能是什么?”
元涑微微一惊,既然还有这事?
通身的事情都被抖落干净了,雅琴自知自己理亏,便只能扯着老夫人说事:“我是侯府里的丫头,一切都得以侯府为先,侯府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不像你们三位吃里扒外。”
等听够了,元涑轻轻咳嗽了一声,秋橘便骂道:“你们三个糊涂丫头,夫人都还没问话呢就在这互相耍嘴皮子,当这儿是哪了,东市菜场?”
这三人才停了嘴。
元涑先喝了一口温茶,而后才缓缓道:“你们四人为我忍痛割爱,这一点是极好的。雅琴说得是,你们是府里的丫头,祖母要让你们做事定然得听府里的话。直说吧,我其实也没想让你们四人进后院,这一点莺韵定是和你们说过的。如今把你们带过来,无非就是想回绝一下其他几房叔叔叔母的心思。”
雅琴仍旧不死心,“可是老夫人,老夫人说了……”
“我不管祖母说了什么,”元涑淡淡道:“你方才自己说了,你是靖安侯府的人,一切都要听靖安侯府的话。可如今你人已随我到了定远侯府,你便得听定远侯府的话。我如今管着整个侯府的后院,大小事宜都得从我这过手。你方才还有那忠心,如今怎就没有了?还是说,你那满腔的忠心只是为了靖安侯府,或者说,就是想让自己过过富贵日子?”
被揭穿的如此彻底,雅琴早已羞红了脸,再也接不上话。
“我将你们带来时祖母说过,不需要真将你们纳进后院,给个虚假的名分在府里继续做事当个下人也就罢了,那样子你们便一辈子都要困在这侯府中当下人了。
我自知这样便是毁了你们所有的前程,所以你们只需要等年龄到,就给你们放了身契出去成家。大家族中出来的丫头到底也都是懂点规矩不会差的,定能有门好亲事,况且你们还在两个侯府中都伺候过,足以配上一个好夫婿。明明可以做正头娘子,又为何要去做那低声下气任人摆布的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