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琴陷入深思,低头不语。元涑又讲了几句道理,门外便进了一个小丫头回禀:“夫人,那几房夫人送来的丫头们在院子中闹起来了。”
这头还未结束呢,那头又闹了起来。元涑心中暗暗一叹:这侯府还真是事精一窝……
匆匆地又说了几句安抚四位丫头的话,元涑便起身去了那些丫头的院子。
“侯爷呢?”
春桃答:“侯爷一早就进宫了,现如今还未下早朝呢。”
自家官人在大内上朝,元涑则天还未亮就着手后院的杂事,这两人真是比官家还来得忙。
才走在院子外,便已经听见里头的丫头们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不知是哪房的先起了头,“你们三房的人竟都是不懂礼数的货色,呸!怎能进侯府伺候?”
“哟,你们五房还好意思说我们三房的呢?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来得目的,不就是你们五房当家的想在这侯府中安插眼线吗!”
这三房丫头还真是蠢猪投胎的,这四房派的这些人哪个不是为了在侯府里面安插眼线?她们自己今日说出来了,反而倒让元涑处理的更加顺手了,便示意秋橘进去。
秋橘随元涑进侯府,一切也都管得顺当,端着大丫头的款,嗔道:“吵什么吵?在侯府里吐什么唾沫星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到这不是来当下人,而是做主子姑娘的!”
那些丫头们被秋橘这么一呵,顿时噤声,一个个地只埋着头。
元涑被春桃扶着跨过门槛,再由秋橘看座,等婆子上了一杯茶后,才道:“今日是因何事吵起来的?”
五房领头的丫头便先出来说道:“昨夜里大家都在收拾院子,偏三房的不愿意动,等打扫完了又非要占着主屋不可。若她们干的多也就罢了,主屋给她们我们其余几房的也无有异议,偏她们啥也没干,又想捡最好的,天底下哪来这样的道理?”
元涑抿着茶,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后瞧了一眼三房那边的丫头。
五房的把话说得这么绝,三房领头的也一时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才道:“你们五房好伶俐的口齿,若非你们和六房的丫头一来就将扫帚簸箕和盆都拿走了,我们又怎会干站着不干活?”
被牵扯上的六房急忙撇清自己,“三房这话就说的可笑了,这偌大的侯府还能就这么几把扫帚不成?自己不愿意干就直说便得了,你那话说得好似我们这种愿意干活的才是真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