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七颗奶团子(2 / 2)不准叫我奶团子!首页

阮眠惊了一下,倏地回了神,他呐呐应了一声,加快脚步的同时,又暗暗咬了下舌尖。

幸好被打断了,他刚刚想问的,都是什么鬼问题?!

阮眠自顾自懊恼,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身旁的薄砚,睨了于暮一眼,眼神有一瞬间冷得像淬了冰。

“刚刚,是想问什么?”

薄砚收回了视线,又垂头去看阮眠,语气温和了不少,细听的话,甚至能分辨出一丝近乎循循善诱的味道。

“没什么,”可阮眠这次没再上钩,还回答得很干脆,“我就是想问,想问你怎么一个人出来的,没跟室友一起。”

薄砚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垂眸,静静看着阮眠的眼睛。

有那么一个瞬间,阮眠甚至觉得,薄砚已经把他看穿了。

就在阮眠受不住想要移开视线的时候,薄砚却又倏地收回了目光,继续往前走,只是轻飘飘答了一句:“他们出门太早,我觉得没必要,就没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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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晚了,路上又走得不快,早餐时间被压缩得只剩下不到十分钟。

匆匆吃完赶到操场,正好卡在了教官吹集合哨前一分钟。

列队站好,就又开启了新一天的军训。

依然是沾了外院女生多的光,阮眠他们的训练整体能称得上轻松,基本上就以站军姿为主,再加上一部分踢正步,中间休息还不少。

阮眠176.2cm的净身高,在南方完全不算矮,能排在队伍的中列。

可薄砚将近一米九,确实太高了,自然就站在了队伍最前排,和阮眠离得并不近。

站军姿实在太枯燥了,阮眠站着站着,脑袋就忍不住开始抛锚。

他之前想问薄砚,却又一直没问出口的问题,又开始在脑海里绕个不停。

人的好奇心就是这样,越是不能问的没问出口的,就越想知道。

阮眠心里就像揣了只调皮的小猫咪,抓心挠肝的。

半晌,他还是忍不住,偏了偏脑袋,看向了薄砚。

明明都是一样的站军姿,可大概是薄砚身形太挺拔,他两手并拢贴在裤缝,长腿笔直站在那里的时候,就无端要比别人看起来养眼两分。

阮眠看着他的背影,竟不自觉就忘了收回视线。

薄砚究竟有被男生表白过吗?

被表白的时候,他也还是站得这么直吗?

“第四排第五个!”教官雄浑的嗓音忽然在阮眠头顶响起,“你在看哪儿!平视前方平视前方,你眼睛长歪了吗!”

阮眠思绪蓦地被打断,一张小脸瞬间就涨红了,他仓皇收回视线,按照教官说的那样,平视前方,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妄图靠装乖逃过一劫。

说实在的,阮眠长得是真的乖,他皮肤本来就白,现在脸颊又泛着红晕,整个人在阳光下看起来都透亮,像个奶娃娃。

这样一言不发默不作声的模样,更是让人心疼,一般人看了,可能都不会再忍心同他计较。

可教官还真不是一般人。

“说话!”教官继续大声咆哮,唾沫星子都快溅到了阮眠脸上,“在看什么!”

阮眠怎么可能说他是在看薄砚?!

他垂下脑袋,小声回答:“没看什么,就是...就是走神了。”

“听不见!”教官声音更洪亮了,“早上没吃饭吗!再回答一遍,在看什么!”

队列里已经有不少人,趁教官没注意他们,偷偷转头看过来了。

阮眠不知道薄砚有没有回头看他,只觉得丢脸得要死,想要飞快给这段糗事画上句号。

于是他抬起头,看着教官,拔高了音量,又重复了一遍:“报告教官!没看什么,我就是走神了!”

阮眠原本以为,这次教官一定能放过他了,却不想教官听了之后,只说了四个字:“你先出列!”

阮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还是乖乖走到了队伍边上。

教官转了个身,站到了阮眠原本的位置,依照着他刚刚偏头的角度,看了过去...

“只是走神?”教官又走出了队列,眼神犀利地看着阮眠,“是只盯着第一排第二个同学一个人走神吗!”

第一排第二个同学,正是薄砚...

队伍里已经传出了此起彼伏的隐忍笑声,阮眠这下不只是脸颊红了,他直接从耳朵尖烧到了脖颈。

酷哥颜面荡然无存!

可阮眠没能想到的是,下一秒,教官就又给了他更为沉重,更为致命的一击——

他看着阮眠,下达命令道:“听我口令,齐步走!”

阮眠无法反抗,只能听话服从,摆臂走了起来。

刚刚走过队伍第一排的位置,就听教官又给出了新的指令:“向右转,齐步走!”

阮眠目不斜视,尽所能忽视掉来自右侧的一道道灼热视线,继续往前走。

一直走到和薄砚并列的位置时,阮眠已经整个人都烧起来了,张口能喷火的那种。

他仿佛已经听到了薄砚的轻笑声...

“立定!”教官下达最终指令,“向右转!”

阮眠头皮发麻,顿了两秒钟,却还是只能照做。

每一秒都被放大到了无限长,阮眠站定,感觉自己就像在被凌迟,缓缓,缓缓,缓缓地,向右侧转了过去。

这下,就变成了一个,和薄砚正正面对面,彼此之间,还只隔了半个人不到的位置...

“不是想看么?”教官的声音再次响起,听在阮眠耳朵里就好像催命音符,“今天就这样面对面站着,让你看个够!”

阮眠眼前一黑,他觉得,自己在这一刻,已经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