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罪,我哪里有罪?”金刘氏仰头一喊,委屈的眼泪就滚满脸颊。
马三阳寸步不让,“你的孩儿今年几岁?”
“两岁!”金刘氏回答。
“两岁几个月?”马三阳追问。
“两岁四个月。”金刘氏继续回答。
马三阳一招手,小严肃捏着鼻子将一碗酸臭熏人的醋蛋拿进来,放在金刘氏眼前。
“醋蛋是为庆祝出生三日的新生婴儿健康出生而制作的特殊食物。你的孩儿已近两岁半,为何家**桌上还摆放着醋蛋?”马三阳问。
突然,有个干瘦的老太太悄悄溜出正殿大门,却又被门口守卫的捕役押了回来。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只是妇人们怀里的孩儿不懂事,时常有几声苦闹。
马三阳冷冷地说:“金刘氏,给本官一个说法!”
“你,你果真是来抢我的孩儿的!”她搂紧怀里的孩子,哭着叫喊。
金刘氏的婆婆,那名灰发老太跪地求饶:“马大人,为何要为难我家?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做错了什么?哼,你的心中难道从不知情吗?还是说,你宁愿自欺欺人,也不肯面对真相?既然如此,本官就告诉你真相,帮助你直面你内心的魔障。”马三阳如是说。
灰发老太错愕不已。
马三阳蹲在金刘氏面前,字正腔圆地说:“你可以再抱紧一些,更紧一些。不是你的孩子,你抱再紧,也不是你的!”
金刘氏往后一跌,张大嘴巴大喊,但却哽咽着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灰发老太站起来,高举手里的拐杖往马三阳脑顶砸去。这时,人影一闪,麒麟早已抢夺过灰发老太手中的拐杖,随手扔在脚边。
马三阳站直身体,从怀里掏出两张供词。
“这是金师艾和金师志的供词,他们已经被关在宜兴大牢里,并且,早已招供了你们所有人的罪行。你们出卖男丁劳力,以此换取粮食和儿子。本官可有说错。”马三阳高高举起手中的供词。
老族长气呼呼大喊:“胡说,简直是胡闹!”他气得直跺拐杖。
“金秉田老族长,这就是你儿子的丰功伟绩!他迫于村里的饥荒,与邪教合作,出卖了你们全村的劳力。你以为他们去哪里了?他们出卖了灵魂与肉体,给邪教做替死鬼去了!呵!”马三阳冷冷一笑。
一位老太太大叫:“我儿子,我儿子在哪里?还我儿子!”
众人一阵哄闹,有些激动得大喊大叫,有些直接昏倒在地,更多的是一声不吭,怕是还不愿意相信。
马三阳对着跪在地上的两名妇人,说:“你们用自己儿子和丈夫的性命,换取一个别人的儿子,有意思吗?”马三阳无不嘲讽。
“他是我儿子,他就是我儿子,他是我的儿子啊~”金刘氏不断呢喃。
灰发老太愣在原地,依旧没有吭声。
老族长转身示意村民保持安静,他扯着烟嗓大喊:“各位乡亲,我了解我的儿子,金师鹏他不是这样的人,你们的儿子丈夫也不是这样的人。他们此番出门,还不是为了咱们在老家可以吃个饱饭吗?上个月,他们就托人寄过来一批大米,你们都忘了?”
众人低头不语。
“老族长,你切莫真心错付啊!”马三阳走到他身边,“你看看这些人。”他展开手掌,由左往右展示似得挥了挥手掌。
“马大人什么意思?”老族长没好气地说。
“老族长,你以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儿子、自己丈夫所做的勾当吗?这整个村子,怕是只有你一人不知道了!你让他们相信什么?”马三阳反问。
老族长瞪起双目,狠狠扫视一遍众人。妇人们大多数都开始抹眼泪。老族长凶恶地大叫:“操他娘!哭屁!你们把话给我说清楚!”
一位留着白胡子的老头气愤说:“老族长,你有什么可气的?这些主意都是你儿子弄的,我们还想找你要说法呢!”
马三阳抬嘴一笑,他审案的伎俩又一次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