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司琴回眸,疑惑。
“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想要安慰你偏生又”
司琴却骤然怼了他一眼,道,“安慰?我哪里需要你的安慰?还不是接着受苦,若不然你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那大夫闻言,眸子一亮。
“一件小事罢了,你若做的好了,我便对你感激不尽,且重重有赏。”话说这,司琴竟是从袖子里取出了一锭金子。
那大夫霎时便慌了神,推辞道,“这可万万不可,能帮助姑娘摆脱困境是草民的三生荣幸,哪里还需要这些。”
“我给你你便拿着!”司琴应是将金子塞到了那大夫的手中。
那若凝脂般的指尖肌肤触到自己的皮肤,那种酥麻的感觉竟是从未有过
他愣了愣,咬了咬牙问道,“不知姑娘要草民做什么?”
司琴眼眸转了转,道,“你等会儿给王妃治病,只需回禀王爷,说王妃有了个把月的喜脉就成。”亚介华扛。
那大夫吓得顿时将手中的金子落在了地上。
这欺瞒王爷子嗣的大罪,那可是要人命的
司琴当即冷言,道,“不敢?你若不敢,为何还说要帮我?”
“这,若是被王爷察觉了,那可是要被砍头的大罪啊!”大夫抹了抹脖子,只觉得骤然之间凉飕飕的。
司琴却接着冷笑道,“富贵险中求,你若今日与我一搏,日后自是大把的金山银山进门,若我得了势,还可将你招回京都,日后做个王爷身边一等一的大夫那自是小问题,人人都要来巴结你!你若不敢,便接着去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大夫吧,就当我今日没说过这番话!”
话毕,司琴看着他,却见他仍旧是一副为难的神色。
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啊可是万一东窗事发呢
司琴骤然鄙夷,道,“我就知道,像你们这样的男子多是没胆的,这样的人与那宫里那些没根儿的东西有什么差别!”
话毕,司琴便走了。
“慢着!”骤然,身后男人一声坚定的语气,将之叫住。
司琴稳下脚步,唇边是一抹得逞的笑意。
御像他这样的男子,于她而言简直易如反掌。而男人最无法忍受的便是女子说其不行,更何况她将之喻为一个太监
“你同意了?”司琴回眸,道。
“恩!”他点了点头。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昨儿我还做梦,梦见自己是一只鸟儿,困在了金丝笼里,如何也出去,迷迷糊糊的,有一个男子将我放了出来,这梦果然灵验。说的应该便是你吧。”司琴缓步走到他的面前,破涕为笑道。
“真的?”那大夫别是诧异道。
“恩,我瞧不清那人的脸,只依稀听见了他说他叫国泰。”司琴又看着他的眼眸盈盈道。
那大夫骤然狂喜,脱口而出道,“我就叫李国泰!姑娘梦中的人儿必然是我了!”
“真的吗!真的是你!”司琴竟是不可避讳的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满是诧异之色。
“千真万确!”那大夫不停地点头。
司琴却骤然又哭了,道,“古来人说人有前世,若非,你我前世有缘?若不然我如何会梦到你,你才是我的良人不成!”
李国泰霎时愣住了,他见到司琴的第一面便不能自已了,现下听她如此讲,更是越发的便确定了。
“你你别哭了。”李国泰抽开她的手,想要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却终究有些胆怯。
司琴用袖子抹了抹眼泪,骤然又一把狠狠抓住他的手,道,“你不会骗我的,对吗?你会不会像那群下人一般,是来做弄我的?”
“如何可能,我李国泰发誓,若那样的事,便叫我生不如死,天打雷劈,生个儿子没”
他的话还未说,便被司琴用手捂住了嘴,她摇了摇头,别是认真的说道,“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即便是你骗我,我也认了”
她的眸子骤然又黯淡了,犹若无边草地上,湛蓝夜幕下,那星星点点的萤火之光一般。
“姑娘,你叫”他方想询问她的名字,却被她的动作吓得霎时止住了声
她握着他的手,隔着十分单薄的绫罗衣衫,将之放在了她的胸前
那饱满的感觉仿佛就在指尖,他骤然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没办法思考了,瘫痪了
他还从未做过那等子事,自是从未摸过少女的身前
竟会是这样奇异的感觉,整个都僵住了,他的手吓得动都不敢动,那股酥麻顺着掌心蹿到心肺,然后又蹿到了大脑,而她竟还轻轻按了按
她缓缓的靠近他,一点一点的凑了上去,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叫”
半晌,才道,“我方才话,记住了吗?”司琴别是喃喃,看着她。
他犹若一个傀儡一般,点了点头。
司琴这才笑了笑,抚摸着他的脸颊,道,“国泰,只要你肯听我的话,我们来日方长。”
话毕,忽听得外头渐渐传来了不少的脚步声,片刻更是有人吼道,“都好好找找!如厕如厕竟连人都丢了!可别冲撞了贵人们!”
李国泰霎时回神,司琴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当即又摸了一把司琴的手指,便朝着外头而去,拦住了正欲闯进里间假山的侍卫,道,“诸位官爷,小的不认识路,兜了半天也兜不出去,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话毕,他狠狠打了自己两个,几乎就要将自己打醒。
“你一个贱民,什么玩意儿!竟给老子惹出了这么些事。王爷都等得着急了,草你大爷的,害的老子也要跟着受骂!”那侍卫踢了李国泰两脚,道。
李国泰忙跪下磕头请罪,那侍卫想着既然人找到了也不宜太过分,若不然王爷那里可没法交代,便居高临下,道,“今儿是你命好,本大爷就饶了你,你届时回去,可要好好的将本大爷天天供奉着,犹若城隍老爷一般才可,可知?”
“是是是!草民明白,草民明白”那李国泰口头上答应着,又磕了几个响头,眼眸里却流过一丝恨意,这些士兵算什么玩意儿,等老子有了权势还不好好地整治你们,就是一群野蛮的痞子!
他心下又恶狠狠的咒骂了那侍卫头领的八代祖宗,又亲近了其八代祖宗的妻妾
听那伙子脚步声走远了,司琴唇边挂着一缕冷笑,她用手拍了拍身前,当即便走了。
彼时,顾莲九的卧室里,秦潇正等得着急,方才还有人回禀道说是大夫来了,怎的等了快一炷香了也没个人影,他不停地走来走去,来回的踱步
顾莲九躺在美人榻上,揉了揉太阳穴,道,“不过一点小病哪里还需要大夫。”
“还是要看看的最好,回京都路途不算近,你若是身子有碍落下了病根可怎么办?岂非要我难过悔恨死?”他一本正经道。
顾莲九忙怼了他一眼,道,“阿弥陀佛,你不在我眼前晃悠我的病便好了一半了”
“”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侍卫回禀道,人来了。
忙将之请了进来,秦潇问明了因由,只说了一句,“方才是哪个带大夫进来的。你发了银子,请他回乡去吧,本王的军队里请不起这样惫懒的人物。”
“是!”那侍卫首领忙下去了。
一旁,李国泰瞧着王爷的天威,不由得铭感五内,他竟一点子没怪罪自己,还处罚了那个偷懒的侍卫,一时之间,竟是感激涕零,但脑海里煞是又回荡着方才那女子的话语
竟是从未有过的纠结。
秦潇当即铺了一方帕子,着其命他诊脉,他的神色犹疑不定。
秦潇盯了半晌,便越发的觉得大事不妙,道,“到底如何了?王妃的身子可还要紧?”
那李国泰骤然吸了口气,好似做足了准备一般他跪倒在地上,三叩九拜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秦潇只觉得有人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霎时便怔住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