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景看着跪在地上,脸色发白的青鸢,饶有兴致的说:“别跪在这,一副天塌了的样子,江小姐怕是早就发现你的身份了,对吧。”
江幼殊却不理他,只对青鸢说:“青鸢姐姐,王爷都说了让你别跪在地上,赶紧起来。”
“江姑娘好一张巧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竟是这个意思。”
“王爷金口玉言,反悔了不成?”
“金口玉言,这词江姑娘用在我身上不合适吧。”
“合不合适,谁又说的准呢。也许从前合适,现在就不合适了,但以后也许就合适了。”
这句话绕来绕去,可萧砚景偏偏听懂了。若说之前他只把江幼殊看作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接近江轼探查旧事的渠道之一,那现在他是真的要重新认识眼前这位江小姐了。
不看她江都督唯一嫡女的这个身份,就是她这个人本身也值得任何人小心对待,不能轻视。
萧砚景正色道:“江姑娘当真聪慧,既然你这么喜欢青鸾,那将青鸢送给你也行,只是我有个疑问还望江小姐解答。”
“几年前就布局往我身边派人,是想查当年旧事,这个年龄,又是个王爷,答案不是很显然了吗。”
“江小姐怎么知道我要问的是这个,万一我想问别的呢。”
“我能答的只有这个,其余我不知道,我爹也不肯让我知道。现在太子正在府上和我爹谈话呢,您要是快点走还赶得上一起谈谈。要是能问出什么,记得告诉我一声,我摆上三天酒席感谢您。阿菱,送安王离开。”
这话只是江幼殊为了搪塞萧砚景说的,没想到一语中的,后来他们成亲时可不是连摆三天的宴席。可见说话前还是要好好想想,否则怕是把自己赔进去了。
萧砚景走后,江幼殊看着瘫在地上的青鸢,不禁叹了口气,说:“起来吧,地上凉。”